究竟上,对于马军门委本身以重担,孟铁头还是颇感幸运的。
游吉人身子一缩,哧溜一下,鞭子落了一个空。
……
他慌镇静张地看了看四周,他的新军还在城西,面前这几个亲兵常日里役使也就罢了,真要到了危难之时怕是八成不会替他卖力,实在难以以命相托……
“混账!”
他的这副做派,却让游吉人苦不堪言。
孟铁头的座驾顿时一惊,吸溜溜一阵嘶鸣,两只前蹄刹地跃起,眼看就要发疯,幸得孟铁头抓紧了缰绳,死死踩住了马镫,这才没被甩上马背……
一旦堵了城门,那就等因而放弃了主动,美满是病笃挣扎了。
堵门,是弥补城门这个缺点的终究手腕,但是,这同时也即是放弃了战役的主动权。
总算游吉人没忘了临行前提督大人交代的:“孟大人如有个好歹,唯你是问!”这句话,从速拖着孟铁头一起疾走,将他拉进了藏兵洞。
俄然,一颗庞大的铁球从天而降,随后便是一阵地动山摇,狠恶的震惊将墙壁上的油灯一下子毁灭了,洞内立即收回一阵惨叫、谩骂和哀号声。
行伍数十年,对于疆场上的各种真假狡计,以及本地漕兵的那副德行,他天然也算了然于胸。
孟铁头惊魂不决,不敢再骑马,便仓促上马,直往城墙旁避去,一边对游吉人说道:“这算你将功补过吧,先饶过了你!”
“这步地,明贼怕不是真的想攻取南门吧?”
挹江门两扇大门接踵被轰开,不消细看,杨远都晓得门内是如何回事了。
但向来自命不凡,以“胸怀家国”自居的孟铁头,打心底里瞧不上这些蝇营狗苟的昏庸之辈,现在手握提督令箭,终究能够扬眉吐气一回了。
与马提督一样,只听了那传令兵寥寥数语,孟铁头便已料定,南门外的明贼只不过是虚张阵容。
不过,杨远不筹算再打了。
是以,孟铁头迟疑满志,不时地挥动马鞭催马疾行,一副威风凛冽的模样,大有傲视半个扬州城的气势。
目睹督标营大败而回,这些提督大人赖之以成名,关乎其身家性命的嫡派后辈,确切非他亲身安抚清算不成,一时得空顾及其他鸡零狗碎之事,实属人之常情。
孟铁头感到一阵惊奇,俄然间有种可骇的动机浮出脑海,不由得回想起杭州溃败时的惊骇感来。
南门守将官居副将,不管级别还是气力,他都不及对方,平时,他也没少受这帮家伙的白眼和讽刺。
壁龛内油灯的火光在不竭地腾跃,不时有墙皮扑簌簌往下掉,孟铁头抱着头,和仆人们坐在藏兵洞的地上,感受着城墙在炮弹轰击下的震颤。
孟大人骑着马,动不动就策马疾走,而他们几个小兵只能徒步一起小跑地紧跟于后,本就气喘吁吁,还得不时地围捕拿人,比及南门在望的时候,已经是再也跑不动了。
其他几个仆人随之拥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