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铁头手拄剑柄,板着面孔怒斥道,“为个女人大动兵戈,男人的派头都到那里去了?”

这些人能背井离乡,跟着马进宝逃至此处,大多是逃亡之徒,个个手上没少沾血,被人这么一勾引,十来个胆小的立马就操家伙冲了上来。

见血了!这个篓子一捅,便再也没了转头路!

一个把总带着百来个手持燧发枪的士卒奔至近前,对着乱兵大吼:“只诛首恶,主谋不问,还不快快束手就降!”

他晓得,如果这一阵排枪没把乱兵吓住,便来不及再装填了,接下来,就该轮到他们前排的跟这班乱兵搏斗了。

如果在昔日,秀才的身份倒是还能够拿出来唬人,即便看在同是读书人的面子上,孟铁头怕是也要照顾一二。

那两个正施暴的兵丁约莫没想到有人敢当街喝斥他们,一愣之下便惊奇地转头张望。

再一看,地上却躺着一具男人的尸身,血流不止,约莫是拉扯的时候被砍了的。

孟铁头见此景象,不觉也热血打动起来,刷的拔出了宝剑,冲到了阵前。

说罢,他亮出大令,带着亲兵们冲了畴昔。

孟铁头本来就心烦意乱,被她这么一哭闹更是虚火直冒,直踢了女子几脚才脱开身子,逃也似的躲了开去……

说时迟,当时快,一个骑着马的男人猛地冲进了乱军阵中,手中长刀缓慢挥动,转眼就把几个为首的乱兵砍翻在地。

乱兵见仆人们有火器,阵型又好,一时有些踌躇,那队官却吼道:“都给老子上!我们兄弟在这扬州城里还没吃过这个亏!他们敢放铳便干脆屠个洁净!”

“嗻!”

浙江一战,这些绿营大多数人崩溃被俘,一小部分却跟着马进宝一起败退至此,便成了仅次于亲兵的守城骨干。

他顿时双眼放光,欣喜若狂地高喊:“汪千总来了!杀!”

又跑过了一条街,面前终究就是城楼了。

到时候,大伙抱成一团且战且退,能不能活下来就各按天命了……

为了稳住城防,马进宝特地在各城门留下了一队绿营兵压阵,希冀他们镇住那些只会咋咋呼呼恐吓老百姓的漕兵。

但是,见这溃兵桀骜不驯的眼神,很有些有恃无恐的意义在内,他暗中一想,万一本身命令杀人,激起这帮暴徒聒噪起来,不等明贼来攻,扬州城必本身乱将起来!

不过此时现在,明贼就在一墙以外,大师都是活一天年一天,脑袋别在了裤腰带上,哪还顾得上这很多,别说戋戋一个秀才,便是知府老爷被杀了,怕也不过是个枉死鬼罢了……

女子发髻狼藉,衣衿已经被撕扯开,外裙也被扯掉,一个劲地哭叫着苦苦要求,却被按在墙边转动不得。

一时候,他真想撒腿就跑,可双腿实在不听使唤,他极力使本身平静下来,手中紧握着宝剑,就看手无缚鸡之力的本身能不能杀出重围了。

他当然不是为孟铁头担忧,而是嫌他在前面碍手碍脚,反而扳连了大伙。

半跪在前排的游吉人,握刀的手心都排泄了汗。

训完,他便挥挥手,命令将人放了。

乱兵们被吓住了一下,但也仅仅是一下,半晌沉寂以后,几个胆小的眼睛发红,不顾统统地就冲了上来。

“现在大敌当前,你等不思守城安民,却在街巷中行此轻易之事!”

孟铁头早就看不惯这帮半兵半匪的犯警之徒了,见此景象,他原想履行军法,直接将此人在街头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游吉人等仆人抽出钢刀,矮身在前筹办抵挡,后列的十多个亲兵则全部站立着,以极快的速率完成了弹药装填,连续抬起了枪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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