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小山在本地并不常见,虽树木富强,却只要几十米高,实在只称得上一座土丘,山势并不险要。
一番细问,林啸对翟家庄的环境,有了进一步的体味。
“好,”
“别怕,你罪不至死,我不杀你,”
“……”
见老爷不出声,他咽了口吐沫,横下心来讲道,“另有银钱和布匹,珠宝、金饰,必定都很多。”
“这……”
林啸脸上的笑容垂垂止住,“你给我们带路,去翟家庄。”
刚到这村的时候,他爷爷发明,这里固然偏僻了点,却离海滨很近,四周盐场浩繁,便决定在此落户,操纵手中财帛打通了各方干系,当起了坐地场商。
“你就在村里,又常常出入內寨,不会一点数都没有吧?”
外寨,是耕户、庄客和普通村民居住的处所,而內寨才是翟家大院,以及十几户本家的宅第,不是本村的熟人,谁也不能进内寨。
林啸判定,他此时的答话,可托度不低。
“谢老爷!谢老爷!”
胡显祖抬高了声音,“这是重罪,翟家本身都很谨慎,向来不在本地销赃,一则这里处所太小,没甚么人买,二是,免得闹大了惹上官府。”
“明白了,”
“是的,老爷,”
胡显祖弓着身子,一脸的不安。
这庄子公然不小,全寨有住户二百多家,男女长幼共有一千人一百多人丁。
而他翟家,更不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而是隧道的外来户。
胡显祖踌躇了一下,说,“知恋人多未几小人不清楚,不过……即便晓得了,也不敢胡说。”
林啸不动声色,嘴里却诘问得急。
“那依你看,”
“你是说……”
但是,他这个外来户,可不简朴。
“你如何晓得?”
沉吟半晌,林啸又问,“眼下,他家囤积的粮食,大抵有多少?”
胡显祖忙点头,“翟家,就是如许的窝家……”
“怕肇事?”
以他的聪明,当然听明白了,这位老爷,已动了杀机。
“是,”
听到这里,林啸如有所思。
胡显祖都快哭了,“小人情愿将功赎罪!”
庄子的位置,是在一座小山的南坡上。
“有。”胡显祖脱口而出。
事理很简朴,明面上,翟家做的是盐商,来往的买卖人,大多来自扬州。
翟家专门豢养的乡勇仆人浩繁,并且,大多是各处逃来的逃亡之徒,无家无业的光棍汉。
胡显祖弓着腰,谄笑道,“湖匪们固然在水面上混饭,总还得登陆来筹粮,有了伤病也要登陆养病,抢来的赃物,也要在岸上销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