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派一支马队前出洋桥一带,阻击他的前锋,不消毁灭他们,只需对峙一天,待他的主力赶到的时候,佯装不敌,且战且退,把他们引入山谷,他们是不是就会一起追来?”

“那如何办?”祝俞嘉皱了皱眉,茫然道。

林啸欣然赞成道,“不过,这条路也有一个长处,那就是不消渡江,不能完整解除……我们不是孔有德肚子里的蛔虫,不能确知他的设法,但我们能够请君入瓮,勾引他按我们预设的线路走。”

“不错,战术目光有长进啊。”

“何况……万一他来个壁虎断尾,不顾伤亡抛下后卫冒死杀向南宁,那我们的计谋就失利了。”

前面一向到宾阳、武陵一带又都是平原地带了,端坐于马车中的孔有德长叹一口气,正策画着哪条路前去南宁比较好走,忽闻车窗外中军亲将来报:“启禀王爷,前锋来报,说是刘将军受阻于洋桥镇,被一支明军拦住了来路。”

清廷多尔衮一方面封他为定南王以示嘉勉,一方面却令尚可喜、耿继茂西出梧州,直扑南宁,明面说是两路夹攻,但是防他独享灭明之功的意义非常较着,说到底还不是得不到真正的信赖?

目睹雄师终究走出大山过了凤凰镇,前面一向到宾州一带都是平原地带了,孔有德命令雄师加快进步,今晚夜宿宾州,明早持续赶路。

林啸笑了笑,神叨叨的道,“就算他孔有德奸似鬼,也不由他不入彀。”

其次,此次三顺王受命南征,本来是由孔有德运营福建,尚可喜攻广西的,可奸滑的尚可喜感觉广西地处偏僻且环境庞大而各式推委。

孔有德连夜派人一起追踪都没见人影,直到两天后接到永福残兵的陈述,才晓得瞿式耜已经被人劫往柳州、南宁方向而去了。

到手的鸭子竟然飞走了,孔有德勃然大怒,当即命令把另行关押的大明靖江王朱亨歅正法以泄愤。

“对呀队长,”祝俞嘉指着舆图上的一个处所说道,

说是官道,实在仍处于大山深处的丘陵地带,路况本来就不好,加上讨厌的冬雨浸润,溪水猛涨,就更加蹉跎难行了。

柳州以南通往宾州(即今来宾市一带)的官道上,孔有德的雄师也在冒雨行军。

屋漏偏逢连夜雨,恰好天公不作美,从柳州解缆后冒雨行军的雄师却因门路泥泞而怠倦不堪,特别是那几尊红衣大炮,重达数千斤,一起上行军速率慢如蜗牛,乃至都累死了挽马数匹,很多辎重车也陷在了泥地里转动不得。

自降清今后,孔有德即被编入正红旗的汉虎帐,俗称汉八旗,麾下原有兵力只要七千五百人,南征前清廷给他弥补了一些绿营兵士,凑满了二万人,一起招降纳叛,裁军后兵力猛涨至五万余人,此中野战主力有前锋营、骁骑营、步虎帐、火器营、护虎帐、炮营、护炮铁盾营等共三万八千余人。

孔有德数次痛斥部下都没用,目睹功绩快被尚可喜抢去,只得愤然亲身南下督战,他在桂林留下了八千余人,而方才拿下的柳州只留下了戋戋两千人,四周各州县统共驻守了不到万人,余下主力精锐三万五千多人全数南下,他发誓要以雷霆万钧之势一举拿下南宁,活捉朱由榔。

“我们可不能低估了孔有德,此人勇而狡猾,兵戈还是有一套的。万一他不中计,不管我们持续前去宾阳走昆仑关,那我们只能在大山里追着他的屁股打了,如许就很难全歼他。”

因三年前首攻桂林的时候被瞿式耜麾下桂林守军的大炮轰怕了,乃至于当时一向败退至湖南边止,以是孔有德从而后凡攻城必照顾巨炮,此次欲攻南宁城必是一场恶战,山路再难行也要携炮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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