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必忧愁,今后连带郑国一起赶走就是。”

瞿式耜读完圣旨,把密旨双手递给李元胤,笑着道:“别忘了把孔贼的尸首带上,献给皇上。”

特别传闻孔有德伏法的喜信,使他的眼睛里有了神采,额头和嘴角两旁深深的皱纹里仿佛也蓄满笑意,连一举手一投足都垂垂地带上了一种轻巧的节拍。

“恰是。不过,他还派了一支偏师驻守百色,其心昭然若揭啊。”瞿式耜喟然道。

“实不相瞒,本阁部已经把义兵的详情禀明皇上,皇上大为打动,也极其欣喜,已经谕令传将军进宫觐见,不过……再耐烦等等,一会宫里快有人来了。”

“宫里来人?传旨吗?”

“微臣谨遵上谕。”李元胤叩首应道。

话音未落,门别传来一个大嗓门:

瞿式耜说动手掌向下统统。

何取信护送瞿式耜来到南宁后,瞿式耜在虎帐西北角打扫了两间板屋把保镳排安设下来,与孙可望兵正幸亏虎帐的两端,何取信行事谨慎低调,两边倒也相安无事。

“是瞿阁老来了吗?怎不去末将营中坐坐?”

“这里是马吉翔最大的倚仗,”瞿式耜点点头,轻声道:“提及来,此人并不太坏,只是一介武夫,凡事只听可望之命罢了,皇上的意义,他若识相,便放过他,若不然……”

“恰是!只要元伯顺利掌控内廷,宫里很快就会有人来了……皇上的意义,内廷交给元伯,至于这里么,”瞿式耜指指东边,小声说道,“就奉求双木将军你啦。”

“这位便是郑将军。”

林啸瞥见两人虽说官服比较正规,但所乘均是四人抬的素色小轿,侍从仆人也只要寥寥数人,可见朝廷高低是相称宽裕相称粗陋的。

望着李元胤的背影,瞿式耜喟然道。

“你这个小老乡啊……公然还是年青人的性子。”瞿式耜抬手指指林啸,笑道。

李元胤笑了笑,温暖地说道:“张大人那里话,都是为了大明社稷,何必客气,我等但凭皇上调派呢。”

“明白了。”

“卑职服从!”

“末将见过阁老,传闻又有勤王兵马到来?……这位小兄弟是?”

瞿式耜点点头,理都没理他,转头对着林啸淡淡的道。

林啸望向瞿式耜,瞿式耜皱皱眉,轻声道:“说曹操,曹操到。”

本来孙可望派来的六百马队就驻扎在这里的东北角,厥后郑国又带来一千多人,占有了虎帐中的一半房屋。

林啸目光一凝道,“我听取信说,可望的主力俱在黔北遵义一线?”

说完便浅笑着望着瞿式耜,言下之意很明白,我们人来了,如何行动就等旨意了,没圣旨可不好乱动,免得落人话柄。

“元伯曾三斩叛将,决机俄顷,而皆先请敕行事,从不自专,有忠有智有勇,的确是小我才,无怪皇上喜爱有加啊。”

林啸从速迎上前去,只见瞿张二人已经在路边下轿,因为在行宫行走,以是都头戴乌纱,身穿官员常服,一见林啸便喜滋滋的上前见礼酬酢。

张同敞发明林啸不开言,只是坐着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们的装束,李元胤也一味闷头品茶,心下有些迷惑,便拱拱手浅笑着道:“二位将军车马劳累,本应安息一二,只是现在朝中局势危急,故此恩师便带门生当即赶来,实在有些冒昧了。”

瞿式耜听懂了,闻言也不客气,扯开官服内衬,取出一个黄色小布卷,站起家来正色的道:“元伯将军,皇上有密旨,将军接旨吧。”

接到林啸的号令,何取信命人打扫了残剩空置的营房,充足六百多人驻扎了,李元胤的禁军是要入城驻扎的,以是不必在此安设营房,又在营外校场一角筑起一座粗陋的营栅,用来关押战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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