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皎皎侧身闪遁藏开,一把揪住钱红燕的辫子,劈手夺过了木桶,然后抓着她的头用力摁进木桶里。
看来池老三和钱红燕是以为她被东西附身了,竟然为了对于她,出了个这么阴损的招数。
池老三见状不对扭头想跑,被池皎皎一脚踹在膝盖窝,脸朝下埋进了地上那滩血污当中。
“吱呀”一声,院门被拉开。
整桶黑狗血混着其他不明肮脏物,“哗”的一声淋了她满头满脸浑身,十多分钟前用来夸耀的格子裙完整报废。
这条裙子固然是旧的,但倒是她现在独一拿得脱手的好衣服,就如许被毁了。
黑狗血没能撒她一头一脸,但还是沾了几滴在她的裤腿上。
看上一眼,闻上一鼻子能恶心得几天吃不下饭。
钱红燕举着空桶呆在原地,好半晌才认出劈面的人是本身女儿,惊道:
“啥?十三块钱!”
“滚蛋啊,你发甚么疯?”
裙子上顿时又多了几个血指模,血弄在衣服上是最难洗的。
这点血污跟季世比起来算不得甚么,可为何她恶心干呕的感受这么激烈?
这下好了,黑狗血一滴没泼到池皎皎身上,还弄脏了主任半子买的新衣服。
“唔唔唔……呕!”
官方自古有黑狗血驱邪的说法,说是泼在人身上能赶走邪祟。
池老二把头摇成了拨浪鼓,恐怕慢一秒惹对方发疯,“我刚从学习班返来,我啥也不晓得!”
小杂种本来就邪门,这下被惹急了,家里没人制得住她。
清算完钱红燕佳耦,池皎皎视野转向中间站着的渣滓爹,声音淬冰:
“喜好给人泼黑狗血是吧?我让你泼个够!”
池老三气得七窍生烟,又抬手啪啪扇了钱红燕两个耳光。
他一天也不想再等了,只要把小杂种送进山里磋磨,她才晓得甚么是叫每天不灵,叫地地不该。
老三一家办事太不靠谱了,泼个黑狗血都泼不准。
但大部分都浸进头发和布料里了,急得她直接上手去拧,如许一来肮脏物直接被抹开,黏糊糊地站在池兰香头上身上。
衣服能够洗,黑狗血泼出去就没了,这一桶但是他们费老劲儿才弄到的,内里不但有黑狗血,另有公鸡血和半仙儿画的符咒。
“给我泼黑狗血也有你的主张?”
早晓得狗肉这么好吃,就该让她男人多去捉几条返来每天吃。
池皎皎听钱红燕说这是黑狗血,刹时想到了满仓叔家的大黑。
思来想去,还是大嫂跟他说的阿谁别例好。
池皎皎靠着在季世熬炼出来的灵敏危急认识,几近前提反射般地扭身往中间躲去。
都怪池皎皎,她那么胖,必定能把黑狗血全挡住,她为甚么要躲开?为甚么不站在前面替本身挡着?
屋里的人顷刻绷紧了神经。
她身上不但要血迹,另有黑黄色的不明糊状物体,发顶上几条红色的蛆虫爬动。
为了取血,他还被那条大黑狗咬了一口,手臂上的伤口都烂了。
现在,钱红燕和池老三被强行按在这些上面,自食恶果,忍不住“哇”的一声吐出来。
“是你们偷了满仓叔家的大黑。”
关起门来炖狗肉的那些天实在太安闲了,香味馋得人肚里蛔虫直叫。
池皎皎双手钳制钱红燕,右脚踩在池老三背上,佳耦俩在她手里如同婴孩般毫无抵当之力。
腥臭、骚臭、酸臭叠加在一起,的确就是生化兵器。
钱红燕大喝一声,双手抬起木桶猛地朝前一扬。
池二壮跑着来到地里找赵娟,“大嫂,山里甚么时候接人?”
池皎皎皱了皱鼻子,腥臭的味道令她喉间涌起一股反胃的感受,她强忍着压了下去。
池兰香尖叫着跳开。
“黑……黑狗血,给你堂妹驱邪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