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老三跟看不见她手上的伤一样,赶紧抱住池红卫,心疼道:
池老三脖子俄然被挠了一道,疼得直吸气,“你真疯了!你这个疯婆子!”
如果没出那档子事,兰香不会搞破鞋,现在已经嫁到顾家享清福,林杏花和池皎皎不会跟家里分裂,还是乖乖当牛做马服侍他们,大嫂跟二哥也不会下狱,屋子也不会被张家兼并……
刚说完,她就被池老头用拐杖敲了一下。
“如果不谨慎传到池皎皎和顾家人耳朵里,我们的功德就泡汤了!”
钱红燕双眼通红,连手上的伤都不管了,推搡着池老三。
直到批斗会结束,钱红燕嘴里还在魔怔般地念叨:
池老太瞥见儿子被婆娘打,那还得了,啊啊呀呀地颠起小脚冲上去帮手,三小我打作一团。
丢了屋子,池家人用草囊括着一堆褴褛,灰溜溜住进了村里烧毁多年的马厩。
池老头阴沉沉地警告她,“在村里不准提阿谁字,你们也给我记好了,把嘴巴闭紧。”
场面一时候混乱的如同疯狗大战。
他对池老三几个呵叱道:“都别打了,金宝过来读信。”
池红卫看着如许褴褛的屋棚,扯着钱红燕的胳膊,嚎啕大哭起来,“我要回家,我不要住在这里!”
“该死!你本身没长眼,怪得了谁?”
之前二嫂林杏花在的时候,家里家外的活计都被她们母女包圆了,钱红燕不消下地干活,饿了有饭吃,衣服脏了有人洗,就连洗脚水都不消本身烧,地主婆一样的糊口,她还感觉本身没纳福?
乡间都是土坯房,就算被人住过,张家也不嫌弃,还感觉捡了大便宜。
并且张家五个儿子,本家亲戚也全在桃源村,人多势众拳头硬,底子不怕池家人耍赖。
马厩说白了就是个茅草竹板搭起来的棚,顶上还破了一个大洞,外头下大雨,内里悬瀑布,地上坑坑洼洼,一脚踩下去满是过路人出去解手拉的分泌物,臭气熏天。
钱红燕越想越气,悲从中来,直接朝池老三扭打了上去。
因为都城那边每年打钱过来,池老头手上很余裕,又想着便利手札联络,就把孙子们都送去读书认字,读得最久的就是池金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