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说话,天然是要承诺一句的。

看着面前白花花的美景。

“哎魏承你看哎,她们仿佛能看到我们欸——”

“干你。”

她有些焦急,把他今后推,耳垂被含住,有轻微齿感。

故地重游,幸乃至哉!

她还在活力,懒得理他,但是实在难受,含混的腥膻气味满盈开来,她揪过男人的袖子。

疯了一样。

进门是会客议事的厅堂,翻开东边的直棂门,是寝息的卧房,象牙床榻,紫檀花架,翡翠屏风,一应俱全,长乐宫中她用惯的三足花梨木小几也被搬了上来,与畴前的寝宫住起来,也没甚么不同。

多少人轻易平生的起点,都比不上少数人的起点。

他的女人,和他,在一起。

他衣服穿得好好的呢。

就做个吃吃喝喝的落拓太后,可比这世上太多人强了。

“另有人在河边洗衣服!”

他含笑看着她,此情此景,让他非常闲适且对劲。

“看不到的。”

“嗯,看到了。”

清洌甜美的葡萄酒滑入口腔,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酒,是临行时从宫里拿出来的窖藏美酒。

无事小神仙啊。

女人又嫣然转头看了他一眼,又转过甚,持续看着窗外。

他不由分辩一把提起她的腰,将她提到正对窗口的方向。

他收回视野,反手合上窗户,隔断了猎奇的目光,又拉过一条毯子,盖在女人身上,抱着她一块躺在榻上。

她要去沐浴熏香,身上的味道难闻死了。

“我一个篡权欺君,淫乱宫闱的奸臣,白日宣淫不是应当的吗?”

她又气又惊,一巴掌拍到他手背上:“被人看到了如何办!”

她的脸很快红了起来。

“不可——”她在他部下作徒劳的挣扎:“窗户还开着。”

“我看谁敢上赶着。”

身上没有一丝赘肉,宽肩窄腰。

又昂首看了一眼趴在窗边的女人。

进了舱室,她嫌穿多了热,早就将外袍脱了,上身只剩下一件几近透出鹅黄肚兜底色的月白小衫。

他问。

哪个好人会做出这类事啊!

最后关头,他猛地后退,一把将她翻过身。

“喜不喜好?”

“不成能。”

“女人一到三十就如狼似虎。”他顿了顿,“不跟我睡,你如何会受得了?”

独一的不同便是碰到河下水流湍急时,船体味微微摆布摇摆。

“你管我跟谁。”她冷哼一声,翻开被子起家。

她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连声赞叹。

不对,是表扬。

“看不到的。”

她欲哭无泪,乃至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船在摇摆,还是身后的人弄的,晕晕乎乎地想吐。

她“啊”的一声,推开他,却来不及。

如何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啊。

她怒瞪了他一眼,强撑着酸软的膝盖下榻去浴房洗漱。

熟谙的感受。

推在他身上的手,手心下,也硬邦邦的。

他笑吟吟,伸手进她的罗衫。

“甚么不成能?”她皱眉。

“看到了如何办!”

沿着她指的方神驰舷窗外看去,三两为伴的妇人蹲坐在河边的青石上,拿着棒棰和衣板锤捣浆洗盆里的衣物。

他微微眯眼,目光伤害:“不跟我睡,你要跟谁?”

他笑得心对劲足,一把拉住她,把她拽进怀里,低头亲了亲她的眉眼,一起向下,贴上她柔嫩的唇。

“你把窗户关上!”

上榻。

“说啊,喜不喜好?”他缠着她求鼓励。

衣衫散落在地上,他却还是衣冠整齐,连玉带,也一丝不苟地贴在腰际。

船上有殿宇,有亭台楼阁,有充足包容他随便造弄的象牙大床。

她“唔”了一声。

又一口酒下喉,他喟叹一声,将酒樽顺手搁到一边。

是他在咬。

“干甚么?”她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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