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一章 神叨[第1页/共2页]

慈云见这师徒俩一个吹胡子瞪眼,一个无辜得茫然不知,倒是被逗乐了,忍俊不由哈哈笑了起来,“老衲这茶本日既能得了小施主一句好,便也算是寻得知音了,幸甚,幸甚!”

兰溪点头,“瞧见了。与那位先生闲谈了几句,他还邀我与他对弈……”

兰溪眉心一蹙,想要挣开,才发明慈云的手掌出乎料想的倔强,死抓住她的手腕,似在狠命捏揉她的骨头,她想动,边上有人按了她的肩头,她转头,瞅见陆詹沉肃的脸,本来已紧提起的手,又寂然回落了下去。罢了,固然面前的这一实在在奇特得很,但好歹她知,师父不会害她。

陆詹神采也沉凝,痞赖不再,严厉地让兰溪惊诧。“废话少说,你我早已说定,这个忙,你得帮。”而后,掉头望向神采有些茫然的兰溪,“丫头,将手伸出来,沉放心神,让这秃驴帮你看看。”

兰溪锁着眉,摆布瞄着,心中奇特而茫然,这两人的话语、行动都是莫名其妙得很,那些话,每个字眼都能明白,恰好组合在一起,她倒是有听没有懂。

看?看甚么看?兰溪犹是不解,陆詹却已不耐,见她没有行动,干脆自个儿探手过来,将兰溪的右手抓到桌上,长伸至慈云跟前。

半晌后,慈云倒是一皱眉,本来与兰溪相贴的手掌转而箍住了兰溪的手腕,继而,在兰溪的手腕上摸揉起来。

话未毕,陆詹已是惊得变了色彩,拔高音量嚷道,“他邀你下棋,你不会承诺了吧?就你那手臭棋艺,为师早说过最好藏着捂着……叶君恒可不是省油的灯,完了,完了,这回脸丢大了。”

“你哪时能说出好与不好以外的词,为师只怕会当天下红雨,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一提及兰溪喝茶之事,陆詹就很有两分头疼,现在也不例外,错着牙,咬着齿,亮出一口白,森然可怖,是恨铁不成钢。

只是……眉心紧蹙,还是忍耐,若非此人是年纪一大把的得道高僧,又有师父在侧,他这番行动还觉得在占她便宜呢。

兰溪早前并不信这些怪力乱神之事,但自莫名死去又魂归儿时,被陆詹说破的那一天起,她内心便是将信将疑,模糊感觉她师父确切有些分歧平常的本领,但那回以后,倒是再无闪现,觉得她师父只是瞎蒙的。可本日,兰溪偷眼瞄着陆詹,神采猜疑。

目睹她师父已经自顾自哀叹起丢了难捡回的脸,兰溪额角抽了两抽,她这个门徒,老是让师父嫌弃,一是她品茶只能品出好与不好,二便是她的那手棋艺了。如同她这个门徒,也老是嫌弃师父的臭脾气一样。“师父――”声音有些木,“你不消往地上捡脸,他邀我,可我拒了。”

半晌以后,慈云总算停下了摸揉,扣在兰溪腕上的手一松,跟着一声沉沉的感喟,他虚脱般展开眼来。

陆詹这回神采松快了些,“叶君恒走了,丫头来了,我们总能够说闲事了吧?”这话,倒是冲着神态安然的老秃驴……哦!不!慈云大师的。

兰溪往他看去,倒是不由一惊,不过这么短短的瞬息间,慈云大师竟似大病了一场,神采疲劳,一头的盗汗,目间神采庞大而惊奇,望向陆詹,却见他无半分异色,慈云大师先是挑眉,而后恍然,“你……一早便已推测会是这个成果?”以是,无惊无异,原是早已了然于胸。

陆詹一噎,转而松了神采,拍抚着胸口,一脸“好险、好险”,抬起眼,对上慈云玩味的笑,神采又是一僵,哼哼两声,摆出端庄严厉的师父脸,望向徒儿,光亮正大转了话题,“人呢?走了么?”半个字不提下棋的事,家丑不能传扬啊,不能传扬。如果晓得他收了个门徒,下得一手臭气,棋品更是臭不成闻,还不得被这老秃驴笑掉大牙?以是,不能说,打死也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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