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们真的要去找外祖母吗?”顾怜月不哭了。

统统姨娘也都走了,顾怜月在赵姨娘怀里抽抽搭搭的。

叶少泓和顾怜月一事本来被人压下来,知恋人也不敢再公开会商了。

看起来明显是顾璎婠甚么都没有做,但是好处一个接一个地往她那儿跑,而她的职位也被拱得越来越高,这究竟是如何回事?

可王夫人是谁啊?

赵姨娘梗了梗脖子。

“绿绮,有待察看。”

“你忘了日子吗?后天就是十仲春月朔啊。”

顾璎婠睁眼又闭上。

顾焕之凌晨上了朝,直到将近早晨才返来,还拉着一张脸。

她一张嘴,京陵都要颤一颤。

“好幸亏家待着,哪儿也不准去,等着结婚!”

“凡事不能只看大要,不能只看面前,”

她睡着的模样,还真是灵巧。

别说叶少泓嫌弃顾怜月是个庶出,就连顾焕之还嫌弃叶少泓这个不得宠的庶出皇子呢!

顾璎婠就晓得,王夫人必然不会让她绝望,明天就早早地坐在正厅等着顾焕之返来。

顾璎婠悄悄捏着眉间,合上眼睛,“好了,你归去吧。”

赵姨娘看着顾璎婠的目光,竟然有些生寒,嘴上的话倒是脱口而出。

“好戏看完了,我走了。”

顾璎婠用帕子包着红薯,先暖了暖手。

这才是十六岁的女人家该有的模样啊,哪还是刚才阿谁运筹帷幄、心机恶毒的女子?

“戍守北境的玄素雄师是十仲春返朝,你大哥要返来了晓得吗?东阳返来,看阿谁小贱人还玩甚么花腔!”

赵姨娘心中又急又气,甚么时候顾侯府的局势已经全面倒向顾璎婠了?

绿绮有礼地起家施礼,“是。”

以是,顾焕之返来后神采极差,他坐下来一声喝。

明朝抬了抬眼睛,声音低低的,“就这事。”

“就这事?”

“我得不得好死,是我说了算,你们得不得好死,就得问问我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早晨,朝上就炸开了锅。

他干甚么,和她有甚么干系呢。

赵姨娘真是多虑了,顾璎婠没有神明在帮她,她没那么神通泛博,不过是天佑自助者罢了。

再也压不住了,明天早上天子就获得了这个动静,把叶少泓骂的狗血淋头,连带着叶元淮和叶梦池也遭了些秧。

“对啊,大哥必然会给我报仇的!”

赵姨娘垂怜地摸着顾怜月的头发。

明朝慢腾腾地挪了过来,没有很自发地拿着红薯来吃。

顾璎婠挑眉一笑。

赵姨娘睚眦欲裂,脸孔狰狞。

“你另有甚么招数呢?让我想想,赵莫氏吗?”

叶元淮和叶少泓平时走得近了点,挨骂也是普通,顶多判他个不好好管束弟弟的罪恶。

对,翘辫子的刘福也被拿出来乐呵了一下,何其冤枉!

明天绿绮去过王府后,给顾璎婠传了个信。

顾璎婠将两块最大的红薯包在帕子里,塞到明朝的手里。

这一个早晨,唾沫星子就飞遍了城里的各大酒楼、茶社,成为了人们的笑谈。

不怕有挑事儿的,就怕你不闹,顾璎婠闻言回身,带着讲求的目光笑看着赵姨娘。

“大蜜斯慢走。”

“把阿谁孽障叫出来!”

“赵巧巧,你可真是个孝女,非要把本身的老母亲拉下来蹚这趟浑水,那我还真是不妙手软了!”

“你别急啊!”

这才是让顾怜月最打怵的。

绿绮眼中闪过一丝暗色,答道,“奴婢记着了。”

回到落樱阁,白葵就将烤好的红薯端了过来。

她呵了一口冷气,抬眼,“你如何了?”

明朝抿唇,再抿唇,皱眉,再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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