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玺“嗯?”了一声,冰冷的手指在明心背脊上和顺抚摩,“悔怨甚么?”
姜小巧一整天没见着慕容恒了,一见他出去,嘴巴一咧,就笑了起来,“相公――”
慕容玺看着她, 嘴角微微弯起,伸开了手臂。
不像现在,说句话、走步路、乃至是吃东西,都有很多条条框框的端方,更别说出门逛街了。
后宫这么无聊,也不知为甚么另有那么多的女人抢先恐后屁地想出去?
明心用力点头。
不过,姜小巧也将近出产了,身材确切不宜过分劳累。
姜小巧俄然压力很大。慕容恒为了她不肯再迎别的女人进宫,可她如果生不出儿子,朝廷里那些大臣怕又能借题阐扬了。
慕容玺收紧双臂, 将她紧紧抱住,低声道:“是啊, 我返来了。”
明心瞥见慕容玺对她伸开手臂的刹时, 眼泪哗地掉了下来。
慕容玺紧紧抱住她,嘴唇悄悄贴着明心的耳朵,道:“我这辈子,最悔怨的就是为了这些无谓的权势职位,虚度了二十几年的人生。 ”
太子被废,贬为百姓,另立四王爷慕容恒为太子,入主东宫。
姜小巧撇撇嘴,垂着脑袋,小声道:“你现在是皇上嘛。”
三个月后,老天子因身材抱恙退位,慕容恒即位称帝,姜小巧被封为皇后,受万千宠嬖。
姜小巧皱了皱眉,内心有些不乐意。但当她昂首,瞥见慕容恒一身明黄的龙袍,不知如何,心头莫名地颤了一下。随后,毕竟还是朝着慕容恒跪了下去,“臣妾给皇上存候。”
慕容玺从父皇的宫殿里出来, 仍然是回了东宫。
慕容恒见姜小巧又规复了昔日的模样,神采才终究好了起来,他微微哈腰,将姜小巧给抱了起来,往床边走去。
孙嬷嬷和婢女忙上前扶着她,“慢点慢点,细心孩子呀。”
她哭着, 扑进慕容玺怀里,声音哽咽道:“殿下, 你可算返来了。”
早晨,明心躺在慕容玺怀里,忍不住问他,“殿下,你将来会悔怨吗?”
慕容玺笑着摸摸她脸,问:“傻楞着做甚么?”
姜小巧听言,不由得皱了下眉,无所谓隧道:“身份不一样又如何了,相公还是我相公啊。”
慕容玺翻开衣袍下跪,叩首道:“谢父皇成全!”
慕容恒哑口无言。
慕容恒神采沉沉,抬手就在她额头上敲了一下,“不准跪!你是我的老婆,哪有老婆跪丈夫的事理?今后再敢跪,看我罚你不罚!”
慕容玺摇点头, “没说, 甚么也没说。”
孙嬷嬷走到姜小巧面前,道:“娘娘,你知不晓得现在有多少双眼睛在看着你呢?自打陛下即位以后,朝中多少大臣都盯着后宫的位置呢?老奴昨儿还传闻有大臣在朝中上奏陛下,请陛下扩大后宫呢。”
可她的丈夫,却甘心只守着她一人。
孙嬷嬷闻言,神采立即凝重起来,有些冲动隧道:“当然得生个小太子啊!”
姜小巧本来不严峻的,可整天听孙嬷嬷在耳边念叨,念得她心慌慌的,仿佛她不生下个儿子就犯了多大的罪似的。
姜小巧临产的头几天,孙嬷嬷每天都嘀嘀咕咕地跟菩萨祷告,祷告姜小巧一举生下个小太子。
他看着姜小巧,目光果断的,又道:“我说过,不管我是王爷也好,皇上也好,除了你,其他任何女人,我都不会要。”
明心终究回过神来,双手握紧他手,问:“你说的是真的吗?”
只是有些不敢信赖罢了。
……
慕容玺笑了笑,点点头,“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吗,只要我还能活着,我们就一起分开皇宫,去内里过浅显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