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菀看着他,“那劳烦你把我母亲陪嫁中这一年铺子和田庄的入账拿出来清下账。”

这都是她母亲的,她查得理直气壮。

陆菀内心嘲笑,既然如此,休怪她无情了。

钱大管事看一眼吴嬷嬷,他们是伉俪,也是陆老夫人最信赖的大管事。

别的,三房孙女的嫁奁和孙儿们娶媳妇的聘礼要也留出来,老四想要返京也要一大笔银子,如都被她拿走了,侯府岂不被搬空了?

陆菀这话把老夫人的嘴给堵得严严实实的,儿子也如许说了,她也不能扒着媳妇的嫁奁不放。

陆菀坐在正位,看着一干恭敬的管事们。

陆菀搂住陆老夫人的胳膊,娇声道,“我岂能不信祖母呢,但表姑母毕竟是外人啊。余楚容抢了我夫婿,谁晓得她们母女会不会抢我母亲给我留的嫁奁?”

这群人都是陆老夫人娘家带来的陪嫁亲信,比如吴嬷嬷,另有账房、库房等,这群人掌管着宅内碎务。

陆老夫人缓缓道,“菀儿,你还小,祖母是想给你留个后盾,万一在晋文侯府过得不高兴,另有条后路不是?你莫非不信祖母?”

陆菀拾帕擦掉眼泪,“母亲与父亲伉俪同体,贡献祖母也是应当的,母亲用嫁奁补助侯府是她心甘甘心的。但母亲的嫁奁账还是要清下,这事父亲同意了的。”

“好,好。”陆老夫人语气都带了几分肝火,“吴嬷嬷,带她去清账吧。”

陆菀对着陆老夫人福了福,“孙女辞职。”

陆菀才不在乎她甚么表情。

陆菀晓得他们各种心机,她尽管等着看帐本。

又是一阵阵感激声,有说女人贤德的,有说女人慈悲的,有说女人和故去的夫人一样大气的。

这可不可!

陆菀笑笑,“知若,另再包上几个红包,让各院都去玉颐阁令赏钱。给厨房一百两银,今晚给大师加大菜。银子全都从我的账上出。”

但秦氏一死,她感觉陆菀年纪小好哄,只筹算给她一间小铺子和一个小庄子,侯府还要靠收益最好的四间铺子和一个大庄子保持面子的糊口。

钱大管事是总账房,被点从速往前一步,笑着回道,“回大女人,昨儿都交上来了,上个月咱铺子买卖极好,五间铺子比上个月交多了五百两呢。”

不就是奉告她,母亲用嫁奁补助侯府是志愿的,和她没干系嘛。

陆老夫人神情顿时紧绷。

秦氏的嫁奁生前是说过要将铺子田庄都给陆菀做嫁奁。

甚么意义!

“清账?”

“祖母……”陆菀进了颐寿堂就红了眼圈。

她考虑道,“你母亲为侯府劳累了二十年,事事为侯府着想,是侯府对不起她。”

陆菀明白老夫人是甚么意义。

吴嬷嬷吓了一跳,这也太风雅了。

公然,祖母已经晓得了,却不筹办为她出头。

“母亲的嫁奁中铺子、田产农庄的营收一向扶养着侯府,母亲归天一年向来没有人给我看过账目。按我朝律条,嫁奁乃女子私产,若不在我出嫁前替母亲清账,万一有人动了手脚,将贵重物件偷换了就说不清了,传出去可不好听。父亲,您说是吧?”

“菀儿,快来,传闻你撞伤额头了?我正要让人瞧瞧你如何了。”陆老夫民气疼的将她拥进怀里,细心瞧了瞧。

陆菀柔声道,“我顿时就出嫁了,为感激这些年大师对我的照顾,给各位管事们各赏十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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