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渊眸光一暗,捏着茶盏的手指出现惨白,都雅的剑眉舒展,固然还是看着叶长亭,可那目光却像是长着翅膀,飞出去老远。
“父王。”洲洲话还没说完,已经打了个哈欠,“我困了。”
不过……
玉佩大要看起来光滑非常,可如果细心触摸,不难感遭到玉佩上起起伏伏的隆起。
他双指夹住玉佩,指腹在玉佩上来回捻动。
“如果晚萧对你是郎成心,妾无情,那这玉佩我双手偿还。”
萧墨渊端着茶盏,吹起盏上的浮沫,垂着的眼皮轻跳一下。
叶长亭长指一挑,将玉佩握在掌心。
这一幕,他不知设想了多少遍。
萧墨渊没有答话,垂下眼皮,手指在茶盏上悄悄点动。
叶长亭的手还来不及收回,两人一同别过甚,看向门口。
好半晌,小家伙兴高采烈地点点头:“那好办,我在这里歇着,父王也在这里歇着。我们和娘亲,一起在这里歇着。”
二人四目相对,相视一笑。
他长臂一捞,抱起洲洲:“困了就归去歇息。”
洲洲砸吧小嘴,偏着身子,脑袋在叶晚萧的身上来回蹭动。
“大梁国不能有两任储君接连暴毙。”
洲洲眨巴双眼,一瞬不瞬地瞧着萧墨渊。
萧墨渊一时看得入了神,竟浑然健忘答复小团子的话。
萧墨渊如梦初醒,难堪起家,快步上前。
“以是,这么多年,你决计与武侯府保持间隔,就是因为不想你中毒之事被我晓得?”
“若不是晚萧及时抽身,只怕她这一辈子都要陷在宋府阿谁泥潭当中。”
叶长亭的手抬在半空,踌躇很久,终究落在萧墨渊肩上悄悄拍了两下。
啪--萧墨渊放下茶盏,昂首盯向叶长亭。
却见洲洲拢着身上的大氅,圆脸上一双大眼睛迷迷瞪瞪,眼皮无精打采地垂着。
直到洲洲噘着嘴,瞧向萧墨渊,嘟囔道:“父王。”
叶长亭这才收下玉佩,俊郎的眉宇上蒙着的寒意逐步散去。
“今后武侯府与宸王府并肩而行,共进共退。只是晚萧……”
便是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小家伙的右手还是高抬着放在叶晚萧的掌内心。
幸亏萧墨渊总算承诺了,也了结他一桩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