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郁思考半晌,这才把知书叫了出去,叮咛道:“你先回王府,把这匣子胡珠给侧妃,再和侧妃说一声,我过两日就归去。”

秦老太一见一年多没见的孙女秦兰芝,笑得眼睛都看不到了,嘴巴亲热得很:“哎呦呦,我远亲的兰芝呀,你可返来了,祖母可想你了!”

秦兰芝正拈着一个葡萄剥皮,闻言垂下视线,把葡萄又放回了盘子里。

他当即批了盐引,含笑交代赵郁:“郡王,盐引已批,请叮咛人去支盐就是!”

但是转念一想,秦二嫂又笑了。

秦兰芝见状,便一粒粒拈起吃了。

她果然带了翡翠,拿了铲子和水桶种草药去了。

那日瞥见他脸上伤口的人, 除了秦兰芝身边的大丫环翡翠, 也就他身边的贴身小厮知书和知礼了。

赵郁看向白佳宁:“那你尽快帮我问一下,如果现在有多量的盐过来,他们能收多少,按甚么代价收。”

到了汉冶胡同,一家人相见,倒也谈笑晏晏。

秦二嫂也笑了――她说的话秦仲安老是当耳旁风,还是兰芝对她爹爹有体例,

秦伯健住的是秦家祖宅,就在城北的汉冶胡同,宅子倒是比秦仲安家大很多,是一个二进的宅子,秦老太带着秦伯健的两个女儿秦凤儿和秦莺儿住在后院,秦伯健和老婆王氏带了大儿子富哥和小儿子贵哥住在前院,再加上家里使的一个丫环和一个小厮,宅子有些窄狭,日子也过得紧紧巴巴的。

秦二嫂想了想,道:“快中午时再去吧......我还剩些药香没做完,明日上午做完晾上再去!”

翡翠见秦兰芝爱吃葡萄却懒得剥皮,便用香肥皂洗了手,剥了一小碟放到了秦兰芝面前。

用罢晚餐,秦家一家人坐在院子里吃生果谈天。

万儿洗了一盘苹果送了过来,想起这苹果是东街口简家送来的,便随口道:“我本日出去买做月饼的青红丝,恰好碰到了简家的小莲,小莲说简三女人病了,心口疼,现在都躺在床上起不来了!”

第二天快到中午,秦家留翡翠和万儿看家,一家三口雇了辆马车,带着礼品往秦家老迈秦伯健家去了。

翡翠是秦兰芝从娘家带来的,一贯靠近,不至于会跑到侧妃的海棠苑说闲话。

赵郁钓了一上午鱼,倒也钓到了几条运河鲤鱼,中午和白佳宁一起吃鱼喝酒,午后又睡了半日,一向到了傍晚才醒了起家。

赵郁现在一贫如洗,要去察院,得预备好办理下人的东西,便翻开给他娘韩侧妃筹办的礼品,从盛胡珠的匣里抓了一大把胡珠出来,收在荷包里。

他去察院见巡盐胡御史,须得办理赏人,这把胡珠倒也拿得脱手。

只要贞英姐姐本身故意,就不必然非要重蹈宿世复辙,一辈子孤苦伶仃守望门寡,在哥嫂手底下艰巨度日。

妻女不爱吃的,普通都由他来处理。

秦家大房一向听人说秦兰芝被王府逐了出来,内心都有些幸灾乐祸,但是他家一贯沉得住气,不管内心如何想,面上还是过得去,提都不提兰芝被一一事,只是看向兰芝时,从王氏到秦凤儿和秦莺儿,都笑得特别意味深长罢了。

胡大人早得了胡灵的家书,再加上赵郁身份又分歧,又是胡灵朋友中可贵靠谱的,当下就道:“早放半个月罢了,小事一桩,无妨!”

白佳宁笑了起来:“表哥,比来察院胡御史一向没批下盐引来,盐价一向居高不下,手里有盐的话,越早脱手越好!”

对于她爹,还是得她出马!

秦仲安“嗯”了一声,持续吃苹果。

秦二嫂伸手把本身带返来的竹箧拿了过来:“我本日叫了说媒拉纤的花大嫂作伴,一起去了城西白练树岗,把需求的草药给采返来了,你来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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