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彩云完整没有想到她竟然听到了这里还能问然后呢，愣了一下，接下去道：“然后就有公安去抓阿谁大好人了，你猜他如何着？他被包抄了以后，从楼上窗口把你妈的尸身给丢下了去！阿谁时候，你妈身上但是一件衣服都没有的！死了都还要被人看光光！”
刘彩云内心一狠，当即就站直了，道：“好，这但是你说的！德生有一个远房的表叔在N市返来，之前请我们去县里吃酒菜了，他提起你妈了，说你妈死了，死得很惨，在N市算是一桩大案。你妈跑出去以后就被人估客盯上了，把她用迷药给迷倒了，卖去了那种脏处所。”
刘彩云内心惶恐，“你当真要听？”
姜筱面无神采地听着她越说越镇静的报告，看着刘彩云固然鸡皮疙瘩直冒，还是一向节制不住地要描述姜清珠死的惨状，声音冷冷隧道：“然后呢？”
她说着，等着姜筱的气愤或是悲伤或是震惊，但是姜筱却安静得让她不敢置信。
她有些悲悯地看了姜筱一眼，又带着一种对劲和高傲，感觉跟阿谁当年迷倒了十里八乡的姜清珠比拟，她只是死了丈夫，幸运多了也崇高多了。
说到这里，她已经顾不上管姜筱听不听得懂是甚么处所了，说到姜清珠这么卑贱这么惨的经历，她有一种奇特的镇静。
何况，她还是在讲给姜筱听。
怕姜筱不明白脏处所是甚么处所，她又解释道：“你不晓得是甚么处所吧？就是那种只要男人给点钱就能跟你妈睡一觉的处所。你妈在那边做了几年，碰到个在外头混的，手底下有那么几个兄弟，说是当了他见不得光的女人，厥后那男人厌倦她了，又把她丢到了部下的那种处所，成果你妈在陪一个刚从内里出来的人睡觉的时候惹上费事了。”
现在想起来，德生表叔那天在讲给他们听的时候眼神也是这么镇静的，刘彩云俄然有些明白他当初的表情了。
姜筱面色如常，只是目光更加冷酷，“好啊，你讲。”
刘彩云回过神来，倒是幸灾乐祸地瞟了她一眼，道：“我说姜筱，从小到大装得一副不在乎你爹妈的事的姿势，装不下去了吧？我要跟你外婆说甚么？很简朴啊，有人说，你妈已经死了！如何死的你晓得不？要不要我跟你讲讲？”
“阿谁男人但是个心狠手辣的，睡了你妈以后还要把她送给一个大好人，但是你妈不肯意，被人绑着去了，阿谁大好人给她注射，给她喂药，拿鞭子把她抽得皮开肉绽的！当着好多人的面睡她，然后还让那些手底下的人也轮着睡她！最后传闻你妈受不了，疯啦！她去咬阿谁大好人，被阿谁大好人给一刀砍死了，传闻把半个头都给劈了出来，脑浆流得到处都是！”
“以是，这些话你本来是想一字不漏地讲给我外婆听的，是吗？”姜筱看着她。
“为甚么不？”姜筱双手斜插在裤袋里，站在那边姿势闲适，“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