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少暄转过身,擒云问:“少爷,您要去少奶奶那边吗?”
“御少暄来了?如何不唤醒我?”
御少暄走到赵月玑身边,看到桌上摆着还没绣完的肚兜,他悄悄吹灭烛火,抱起赵月玑,走进了里屋。
锦弦端着烛台走了过来:“少夫人,但是雷声吓着您了?”
锦弦仓猝安抚她:“少夫人,只是一个梦罢了,您别放在心上。”
暗卫的唇角流出鲜血,他低声说:“我也不晓得那小我是谁,他每次见我时都戴着面具,他给我很多钱,让我还赌债,而我只要奉告他你、和你身边人的行迹……”
“醒了?”御少暄挑眉浅笑,“我让小厨房备了你爱吃的糕点,让他们端出来吧。”
锦弦咽了口唾沫:“什,甚么东西?”
赵月玑醒来时,雨已经停了,她打着呵欠坐起家,春信给她披上外套:“少奶奶,少爷来了。”
“我,我和他……风云堆栈……”暗卫的身子一震,脑袋一歪,断了气。
“部属服从!”
御少暄沉吟半晌,缓缓启唇:“先沐浴吧,我一身血腥味。”
“是吗……”
“你呢?”赵月玑问,“这几日没看到擒云,他之前老是寸步不离。”
“把他的尸身措置了。”
地上跪着一个伤痕累累的暗卫,御少暄坐在椅子上,苗条的手指小扣着扶手,眼底倒映一片赤色,擒云站在他身边。
“嗯……明天总有些闷,感受后半夜要下雨了。”
“睡吧,大夫叮嘱过,你要好好歇息,保摄生息。”
“书房。”御少暄还是是面庞冷峻,眼底却埋没着化不开的和顺。
暗卫的身材颤抖着,御少暄俄然笑了,神情虐待:“如果你诚笃一点,我倒是能够留你一个全尸。”
将赵月玑放到床上,御少暄悄悄撩开她脸颊边的黑发,赵月玑的眉头皱了一下,缓缓展开眼。
御少暄上床,让她枕着一只手臂,另一只手搂着她。
洛水坊,招摇坐在房内,手里拿着一颗青绿色的药丸,她打量好久,然后紧攥在手中,叹了一口气。
“唔,唔!!”剧痛令他抽搐挣扎起来,御少暄冷冷地说:“你想死,我不会拦着,但是我能够让你的灭亡时候变得更加冗长,并且每一分每一秒,都接受着比死还可骇的痛苦。”
御少暄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提起来。
“御少暄……你去那里了?”
“他想他杀!”擒云冲畴昔,捏住他的脸颊,暗卫已经咬掉了一半的舌头,他满口鲜血,倒在地上抽搐。
御少暄拿出一条丝帕,递给擒云:“这个,你帮我给招摇女人,请她查抄一下。”
“我让擒云出去收账了,明天赋返来。”
春信微微一笑:“是少爷不让奴婢们唤醒您的。”
一道闪电划破天涯,照亮了屋内,也照亮了赵熙兰惨白的神采。
暗卫咳嗽起来,吐出鲜血,御少暄缓缓抬眸,声音降落阴冷,不带一丝豪情。
赵熙兰咽了口唾沫,颤声道:“锦弦,我做恶梦了,我梦到景元把我休了,娘亲也被赶出了相府,我和娘亲流浪街头,就像被人丢弃的小猫小狗……”
赵月玑道:“是啊,也不晓得是不是下雨的原因,总感觉身子又沉又乏。”
赵月玑顿了一下:“本来如此。”
擒云愣了一下,解释道:“就是赵将军,少奶奶的弟弟。”
御少暄走进光阴阁时,赵月玑趴在桌上睡着了,柳溪想唤醒她,被御少暄拦住。
御少暄悄悄擦拭去手上的血迹,不再看地上的暗卫。
赵月玑深思了半晌,终究还是说:“没事,只是见春季的蟹子鲜美,想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少奶奶又困了?奴婢扶您去睡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