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灵一听能立即见到孟皓清,也没多想,满心都是即将奔赴心上人的高兴。她一下子站起家来,伸手抹了一把脸上残留的眼泪,扬起还挂着泪痕的小脸,脆生生地施礼说道:“谢父皇!”

宁阳微微一笑,拍了拍孟皓清的肩膀说:“既然如此,倒不如你把探清府里那群姐妹一股脑儿都接回孟府。人多热烈,萱灵也能有玩伴,说不定就没心机折腾了。”

贞启帝有力地摆摆手,像是摈除甚么费事物件,萱灵这才蹦蹦跳跳地回身,脚步轻巧地分开了御书房。待那脚步声渐远,贞启帝才又瘫坐在龙椅上,长舒一口气,满脸的怠倦尽显无疑。

孟皓清眉头紧皱苦着脸回应:“接?说得轻巧,要接你去接。你也不想想,真把她接返来,我那家宅还能有半晌安宁?探清府那边更是别想消停。萱灵那性子,娇纵率性惯了,建议小脾气来,谁抵挡得住?”

孟皓清冷不丁被宁阳这么一折腾,刹时感觉浑身不安闲起来。那本来端方温馨的坐姿,现在被搅得乱七八糟,后背像是被甚么东西硌着,腰也被迫弯成一个奇特的弧度,别提多难受了。

萱灵却不承情,还是在地上撒泼打滚,两条小腿乱蹬,嘴里还不依不饶地嘟囔着:“我才不要呢!那些保护有甚么意义,儿臣就要益合哥哥陪,没了益合哥哥,去哪儿都没劲儿!”她那副不管不顾的模样,让御书房里的氛围愈发焦灼。

正满地打滚的萱灵一听这话,立马来了精力,麻溜地坐起家子,眼睛亮晶晶的,孔殷诘问道:“那父皇,何时让益合哥哥娶我呀?您得给我个准话儿。”

卯时。

孟皓清听了,抬手扶额,重重叹了口气:“快别提了,南笙和赵湘凑一块儿,的确就是一对活宝,聒噪得要命。她俩一唱一和,你一言我一语,我脑仁都快被吵炸了。如果全安设在孟府,我恐怕每天都得找借口往外溜,躲个清净。”

宁阳闻声,眼眸里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莲步轻移,悄悄走到孟皓清的身后。只见她身姿轻巧,如一只调皮的猫儿,悄悄俯下身,双手先是搭在孟皓清的肩头,而后缓缓向前,全部身子便软软地趴在了他的背上。

开初,他满心笃定,猜想这册子里定是记录着甚么足以撼动朝野、关乎家国运气的大事,神采间不自发添了几分凝重。待他缓缓翻开这好似古旧奏折的参本,逐字逐句研读起来,那眼神先是迷惑,继而转为无法,末端竟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满心都是无言的沉闷。

一旁正落拓品茶的宁阳瞧见他这副模样,放下茶杯,凑上前打趣道:“哟,这是如何了?怎地摆出这么一副苦瓜脸,莫不是参本里藏着甚么惊天凶信?”

宁阳稳稳接住参本,展开细读,没一会儿,嘴角就按捺不住地往上翘,终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孟皓清没好气道,直接把参本甩向宁阳,“你自个儿瞧瞧吧。早上雯儿递给我的,还特地点明是付贤送来的,付贤但是陛下身边的贴身寺人,这不明摆着是陛下的意义嘛。真不晓得陛下葫芦里卖的甚么药,他白叟家倒是能耳根清净,可把我给难住了,你说我该如何是好?”

孟府。

她摇着头,一副洞察统统的模样说道:“哎,我猜啊,准是萱灵那鬼灵精去找父皇耍赖闹腾了一番,父皇拗不过,就把这毒手困难丢给你咯。依我看,要不就把她接过来小住几日,权当陪她玩玩。想必是明天咱俩在母后宫中密切的场景,被她瞅见了,内心头泛酸,这才闹了这么一出。”

稍作停顿后,他又开了口,话语里尽是哭笑不得的抱怨:“你如何和洛一一个模样啊,甚么叫‘人多用饭香’啊,这话她之前也念叨过。你们倒是舒坦安闲,光想着热烈,可曾想过我?我这儿还愁得脑袋都快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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