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表已经跳红,我死死踩着油门,但车速还是一点点降了下来。
烦复的嘟嘟声,又传来提示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
滑行一段间隔后,车完整停了下来。
趁着金悦大喊大呼的工夫,我猛踹了一脚身后的男人,翻开了车钥匙上佩带的瑞士军刀。
哭声刹时戛但是止。
金悦笑得比哭还丢脸,“顾柔姐,你还挺诙谐的。”
“跑啊?你们还能往哪跑?贱人,识相的就本身下来,我留你一条命!”
女声传来,金悦呆住了。
两个男人很快追了上来,我看到不远处的两道亮光,然后看了眼雕栏。
男人刚要抓金悦头发,就被我一刀刺进了手掌心。
前面两个男人反应过来,跳上车追了上来。
金悦颤抖着输入了一串号码,拨了出去,还不忘转头看了一眼。
车身震了震,金悦又放声大哭:“啊!顾柔姐姐!我惊骇!”
叫每天不该叫地地不灵,用来描述现在再得当不过。
“别哭,你手机呢,打给莫凌天,让他找人过来策应我们!”
男人一脚揣在车玻璃上,两个车玻璃直接碎开,他伸出去一只手要开门,我摸到一根簪子,用力扎在他手臂上。
“顾柔?”男人冰冷的声音充满全部车厢。
车子横冲直撞开进马路,这里是郊区,这个点了静悄悄的,马路上只要我这一台车。
“打电话!”我紧紧踩着油门,不敢听。
“拯救——”
最后一点但愿,也直接幻灭了。
“你觉得他们真的会放过你?别太天真了!”
男人谩骂一声,啪地扇了金悦一巴掌。
“跟我跳!”
车的油被人动了手脚,我开出门的时候还是满的,竟然只剩下一格。
他离我很近,却朝着另一个方向,游了畴昔。
上面是江水,总有一点活命的但愿。
金悦缩成一团,脸埋进手里,惊骇得连哭都忘了。
“婊子!再叫我弄死你!”
金悦被吓坏了,一向在哭。
他翻开车门,一把拽住我头发,直接将我连拖带拽扯了下来。
金悦哭着点头,颤抖动手指又摁了电话打畴昔。
“喂~是谁?”
“我还不想死,顾柔姐姐,我们下车吧?”
“你在威胁我?”
男人狠狠拍在车窗玻璃上,冲我凶神恶煞呲牙。
这个处所间隔郊区另有一段间隔,已经开不畴昔了。
“臭婊子!敢扎我!我弄不死你!”
金悦也被拽了下来,她不断告饶,那男的打量她几眼,“小美女,你给我口几口,我考虑放了你。”
油表已经告罄,开了不到五分钟,一点点的降速了,最后越来越慢,比电动车的一档还要迟缓。
“啊啊啊啊啊——”
我疼得倒吸一口气,感受整张头皮都要被撕了。
我心脏微微刺痛,将手机扔回给金悦,“发定位!”
我看了一眼油表盘,心中暗叫不妙。
那头沉默两秒,莫凌天开口:“给我发定位。”
这点油开回郊区都是题目。
我咬牙,“我给你发定位,顿时过来这里找我,不然你会悔怨的!”
公然事与愿违,电话一向在嘟嘟,始终无人接听。
“婊子,看我如何弄死你!算你有点姿色,老子先玩够了,把你扔给我十几个兄弟玩一遍,再杀了你!”
金悦浑身抖得像筛糠,“你让我做甚么我都做,只求你能放了我。”
“冲我来的,算你不利。”
呵。
我本来想说的话咽回了肚子里,已经不消我再开口了。
金悦惊吓过分,手不稳,拿起来又掉下去,她拾起来,颤抖解锁了暗码,“顾柔姐,通信录里没有。”
“快跑!”
金悦是旱鸭子,在冒死的挣扎。
金悦是个涉世未深的大门生,能有甚么仇甚么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