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暗兵是他监控各地官僚的眼线,是他这十几年稳坐龙椅的奥妙兵器,没有了他们,他便跟眼盲了一样无所适从。

沈清浅只得作罢。

砰——

他刚收到动静,从都城往外的十几个暗兵据点,全都被端了。

……

“他就没甚么话跟我说吗?就这么四个字打发我?”

“滚,都滚出去!”

伴跟着一声惊雷声,一道八百里急报送到了慕容经略面前。

沈清浅翻来覆去将那几个字看了十几遍,越看越不满。

“陛下,陛下,八百里快报,沧江决堤,两州被淹。”

“陛下,沧江决堤,两岸有十余县的良田村落尽毁,三十万百姓受灾。恳请陛下尽快开仓放粮,马上赈灾救民。”

那奏报的侍卫浑身的雨水滴在大殿的青石地板上,很快会聚成了一片。

慕容经略眉心拧成了一个活结:“你说甚么?”

沈清浅哭笑不得:“都城甚么补药买不到,谁让他在内里瞎操心,真是让人不费心。尺素,归一楼能够给王爷传信吗?”

慕容经略腾地一下,将桌子上的奏折全都扫到了地上。

沐夏忍不住笑道:“王爷对王妃的交谊都在这呢。”

信上只要一句:安好,勿念。

他不提开仓之事,只喊道:“快,快叫苏行简过来。”

沈清浅也觉解气:“失道寡助,天子那么无私,底子不配获得任何人的爱和忠心!”

尺素道:“这恐怕有点难。因为谁也不晓得王爷下一步会去那里,只要王爷跟我们的暗线会面,我们才有王爷的动静。”

“天子老嫌弃王爷的母妃是宫女,看吧,他现在就只能娶宫女,真是天道好循环!”

慕容经略夙来不成一世的脸上闪现了一丝发急。

大雨没日没夜地持续下了三日,第三日,沈清浅终究收到了慕容妄的第二封信。

“霹雷——”

窗外大雨还鄙人个不断,沈清浅看了眼,问道:“宫里有甚么动静吗?”

沈清浅忍不住笑道:“看来天子对这个孩子尤其看重。”

尺素道:“丽嫔被禁足在玉露殿,一日三餐由太病院专人检察,殿外更是日夜都有侍卫保护,仿佛成了宫中最守备森严之地。”

殿内的宫人都怔住了,那送信的侍卫大胆看了慕容经略一眼,惶恐回道:“陛下,户部尚书苏大人,三月前自焚于公主府,早已不在人间了。”

沐夏拿出来一包上好的阿胶,“这是青州最驰名的阿胶,王爷在外仍挂念着王妃的身材,前次是人参,此次是阿胶。王妃不要孤负王爷的一片情意,好好把这些补药吃了,把身材养好才是闲事。”

宫中——

侍卫又道:“户部侍郎周大人前日回籍探亲了,不在京中。”

“可不是。我听江风说,周大人一向抱恙在家,礼部乱作一团,天子选秀的事也就此搁置了。然后那些想入宫的呢,被礼部前面就刷下去了,那些不想入宫的,这几天订婚的订婚,沉痾的沉痾,全都跑了,真是想想都感觉好笑。”尺素哈哈笑道。

潮湿的氛围和淅沥的雨声,让慕容经略从未有过的烦躁。

慕容经略身材僵了一下,极不安闲道:“那叫户部侍郎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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