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浅二话不说,满口应下:“救人要紧,秦女人快带我去看诊吧。”
沈清浅望着那张威风凛冽的大皋比,赶紧摆手回绝:“不敢当,不敢当,那是大当家的位子,鄙人不敢冲犯。”
“好久没有人如许叫我了,他们现在都叫我老侯爷,老侯爷。甚么狗屁老侯爷,听着就像是骂人一样,哪有‘大当家’这三个字清脆。”
半清闲全程都心不在焉,一心想要快点分开秦家,可一到秦家大蜜斯的院子里,看着满院的荼蘼花,他的心俄然就温馨了下来,视野里还多了一些等候。
绕过练武场,沈清浅跟着带路的人来到了一座独特的石屋前,那屋的墙全用大石头堆砌而成,没有过量的装潢,只大门上挂着一块旧匾,匾上写着三个大字:狼牙寨。
进了石屋,入目便是四周墙吊颈挂的各式植物的头骨,其次便是上首的石椅上铺着的一张色采斑然大皋比。
他拉了拉沈清浅,小声道:“喂,快点,你有甚么事,快点措置我们从速归去。”他可不想命丧虎穴!
秦家不但是匪贼,还是全部安国的匪贼头子,各山各地的匪贼们,不平朝廷,就服秦家。
“放心,他们不会伤我们的。我用你的名救过这里的秦老爷。”沈清浅安抚道。
俄然门别传来一道开朗的声音,“恩公,你可算来了。”
沈清浅抽回思路,跟着壮汉进了秦家大门,一进门便是一个偌大的练武场,料峭寒春,一群壮汉全都打着赤膊大汗淋漓在那练习,一个个身材魁伟,身板踏实,浑身高低写着两个字:凶悍!
半清闲欲哭无泪,现在想抽身已经来不及了。
听她喊了一声‘大当家’,秦老侯爷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全部石屋里震惊。
壮汉将人放了下来,半清闲忙跳到沈清浅身后,嘀咕了一句:“你又招惹了甚么人?”
秦老侯爷满脸热忱,见着沈清浅,就要拉她上座,“恩公救了我的性命,便是我们秦家的朱紫,朱紫请上座。”
招安后的秦家循分守己,但在各个山头的号令力涓滴不减。而后多地产生匪患,都是秦家带人停歇,论起来也算是强军一支。
秦寒烟一愣,与秦老侯爷对视了一眼,秦寒烟道:“先生真是聪明又仁心,本日请先生上门,除却感激拯救之恩,却另有一事相求,求先生救救我姐姐。”
朝廷见剿除有望,因而改成招安。五年前,秦家应诏入京,袭了二等奉恩侯,定居都城。
沈清浅转头,只见秦寒烟的祖父从门外大步走了过来,技艺健旺,双目矍铄,一旁一同前来的另有秦寒烟。
是以,全部狼牙寨固若金汤,又被称为天下第一寨。
听到要喝酒,沈清浅更加回绝,忙道:“秦女人,你已经给了我高额的诊金,又送了鄙人一座红珊瑚,其他的真不敢当。秦女人还是快点说闲事吧,本日请我来,但是另有甚么人要求医?”
半清闲真的是越来越悔怨,他如何就想不开要去济世堂跟这小我一决高低呢?他如何就惹上了这只老狐狸呢!他悔怨死了,他来都城是有闲事要办的,他为甚么在这困住了手脚?
沈清浅看了他一眼,用心打单道:“跟紧了,这里但是匪贼窝。”
未招安前,秦家占有了安国最险要的狼牙山,狼牙山易守难攻,秦家在山上设卡建寨,当起了一山之主。不但如此,秦家部下另有一支刁悍的狼牙军,最善于攻山打野,在匪贼界无人能敌,就连朝廷的雄师也束手无策。
秦寒烟在旁劝道:“清闲先生,这是我们狼牙寨的传统,先生救了我祖父,得上座受我们寨中兄弟们敬酒一杯。”
半清闲半信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