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忘了这个。”
除了无字牌位,宋清河又拿出来一张泛黄的画轴。
她何德何能,能得他两世钟爱。
“是只对娘亲和顺吧。”沈清浅忍不住笑了笑。
沈清浅为小安安揉着小肚子,小安安迷含混糊的,将近睡着了,俄然展开了眼。
似想起了甚么风趣的事,宋清河脸上弥漫着淡淡的笑。
母女俩相见,闲话未几,宋清河抱了抱女儿,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然后将她领到一个无字的牌位前。
画轴年代长远,但上边的画像还是栩栩如生。
沈清浅接过画像,垂眸看着画上的人,画上的男人身骑玄色骏马,银甲红披,威风赫赫。
沈清浅望着面前的男人,心中又暖又酸。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不要对本身太苛责。你没想到的事我替你补全,我没有考虑的事,你替我完成,互补合作,这恰是我们伉俪连络的意义。”
孩子这才放心的睡去。
“你把安安教的很好……”
“这是你生父。”宋清河看向那画像时,神情里满是和顺。
她掏了掏,小手取出来一个旧旧的护身符。
逝者已逝,过分沉湎于感慨当中于事无补,生者就该好好活着持续往前走。
沈清浅视野上移,落在画中人的脸庞上——浓眉星眸,高挺的鼻,薄唇含笑,五官无可抉剔。
慕容妄昂首,看着老婆自责的神情,起家将她拉进怀里。
沈清浅看着那熟谙的牌位,影象像是泄闸的河水普通,奔涌而来。
幼时不懂,她只觉得这是母亲科学,为她请的庇护神罢了。
“娘亲去忙吧。安安会把婆婆照顾好的。”慕容安像个知心小棉袄一样。
画上的人俊美无俦,作画的人画技也高超,将人描画入微。沈清浅虽是第一次见,却莫名有种熟谙感,大抵是因为她的五官眉眼更像生父。
“我感觉本身很渎职,不管是做老婆,做母亲,还是做女儿……”沈清浅对慕容妄道,语气里满是自责和惭愧。
宋清河回到了相国寺中间的别庄里。
母女俩说了一天的话,晚餐时分还一起做了一顿饭,宋清河教沈清浅做芙蓉汤。
“你父亲在疆场上杀伐果断,大家望而生畏,但他骨子里实在是个非常和顺的人。”
沈清浅捏着那张护身符回到慕容妄身边,慕容妄正在为她铺陈床铺。
却不想……
母亲没说是谁,只说这是她的庇护神,是天底下最但愿看着她安康长大的人。
“嗯,娘亲忙完了,立马返来见宝宝。”
母女俩默契地不去究查那些恩仇纠葛,沈清浅只猎奇父母的恩爱故事,宋清河也会挑着丈夫的趣事讲来听。
宋清河将萧临的尸体带出宫安葬以后,便再没有回宫。
第一次做的不甚胜利,但小安安非常恭维,连喝了两碗,肚子圆鼓鼓的了,还要再来一碗。
闹得早晨睡觉肚子涨的只哼唧。
牌位上没写名字,沈清浅曾猎奇的问过这是谁。
政务先放一边,一家人过夜在别庄。
沈清浅亲身将慕容安送到别庄,宋清河低沉了几日,现在已规复了普通。
沈清浅看着这张护身符,心中感慨万千。
孩子的灵巧懂事,让沈清浅心中满是暖意和无边的自责。
“这画是我画的。当年,你父亲立下奇功,班师返来,父皇特命我为你父亲立画一幅,那也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沈清浅看着母亲脸上极其少见的柔情,又看了看画上那位战神将军浅浅弯起的嘴角。
倒是她忽视了。
小时候,在孤州时,她的生辰日,母亲就会让她朝着一块无字牌位下跪叩首。
而她自领受皇位以来,一向忙于朝政,都没来得及去伴随宋清河。
沈清浅一愣,心中浮起一丝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