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鸡炖蘑菇用的菇跟我们故乡的不一样，你尝尝。”正阳夹一块榛蘑放到木英碗里，朝她笑，“做法也不一样，鸡是先煸炒过的，你喝些汤。”他殷勤帮她盛好汤，心疼道，“多吃点，这一起上辛苦你了。”
木英轻柔笑，眼睛里满是柔情，只要他来看她，她就满足了。
正阳上前一步，从背后紧紧抱住木英，他哽咽，“英子，对不起！”
她还没睡过火炕呢。木英笑靥如花，打手势，烧了火炕就好了。
正阳拉她双腿，一用力把她背了起来，飞转两圈，他轻声欢愉喊，“媳妇，我的好媳妇！”
沈恽扎着红色大围裙，抓着个锅铲急步跑出来，额头上尽是汗珠，见到俩人，一蹦三尺高。
哈哈，今晚要跟英子一起睡啦！
木英看着正阳笑，这个坏胚子，又要逗正海了。
木英打手势，正炒菜呢，菜别糊了。她笑，只觉亲热。
我去中间镇上住，你歇息日来看我。
屋子挺大，靠墙盘着面大炕，足能够睡上五六人。大炕劈面一桌四椅，另有两个脸盆架子，别无他物。
“哥，这能住人吗？”正海嘀咕。
他细细说道，“当时新兵连考核，我成绩还不错，师长都挺看重我的，让我挑着去那里。”他顿一下，“我就想啊，实战连连长之前带我们新兵连，人我熟谙一点，他特直率，这模样的人好处，没有坏心眼子。这个间谍连长陆曾祺嘛，人不坏，但有些打动，处起事情来显得粗糙。”
他咽下最后一口饭，打个饱嗝，眯着眼睛笑得欢畅。
正海早捂脸飞逃出去，找着外头灶口，认命燃烧烧起炕来。没媳妇的人真命苦啊！
“走吧，我们先去家眷院借个屋子。”正阳望住木英，一脸惭愧，“英子，我在这里还是个大头兵，分不到家眷院，你……”
正阳轻咳一声，“我的意义呢，等下周潜和沈恽必定要来找你，你不是还给他们捎东西了嘛，恰好给他们，然后跟他们一起去泡温泉呀！我呢，跟你嫂子就先畴昔，过这个叫……叫啥两人间界……”
“你先坐着，我去领些被褥过来。”正阳把木英抱到炕上，脑袋埋入她脖颈，咬她耳垂，悄悄道，“今晚我跟你一起睡。”
正阳一手托住她屁股，一手伸前，摸着她小腿，垂怜捏了捏，换动手帮她把裤角拉了拉好。
“好，哥也给你盛，我们正海此次也辛苦了。”正阳和顺道。
她英勇一点点，竟带给他这么大的欢愉！她很欢乐，很欢乐！
正阳收住脚，嘴巴抿紧，憋出，“我再去换个屋。”
她摸摸他耳垂，伸手朝那一指。正阳看去，笑。
正阳拎起大麻袋，掂了掂，还挺沉，他惊奇，“里头是啥呀？”
他飞窜出去，找着后勤处，领了两床厚厚褥子，跑回屋子，递到木英手里，又冲着她嘴唇悄悄一啄。
“这里有个卫生所，卫生所里头有女卫生员。”
正阳的声音低降落沉，合着暗下来的夜色，沁入她的内心头。她内心喧闹安静，体味着他所讲的每句话，体味他的虎帐糊口，体味他的设法，明白他的心机。
“那是我们首长住的处所，师长团长都在那块，另有一个间谍连也住在里头。”
木英点头笑。看着他连蹦带跳飞跑出去了。
她吃了一碗米饭，又喝了两碗汤，感觉非常饱了。正海吃了两碗饭，喝了两碗汤。两人瞠目结舌看着正阳把剩下的米饭，剩下的菜连着汤全数吃光了。
没一会儿，周潜和沈恽端出热腾腾饭菜，一盆小鸡炖蘑菇、一盆辣白菜、一盆猪肉炖土豆，一大盆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