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视归心虚的瞅了顾时年一眼，又赶紧低下头铺被子，嘴里还不忘转换话题，“你说你进门也不说一声，我都看不出来你怀里抱个小丫头，内里乌漆麻黑的，我还觉得你抱着麻包呢！”
顾时年也无语了好半晌，抖开傲视归的手，语气无法，却又暗含警告的道，“傲视归，这是云裳，是我妹子，你今后护着她，我就还让你挣钱，你如果……”
“凭啥呀？”傲视归一下就急了，从速跟在顾时年身后，“咱俩当初说好的，我给你打草率眼，你一天给我一毛钱，你如勇敢说话不算话，我转头就奉告张同道你20天没回家了！”
云裳：“……”真是，画风清奇！
乌黑的巷道绝顶，歪歪扭扭的玄色柴门紧闭，隔着柴门裂缝，两人看到正屋一片乌黑，而东屋则透出昏黄的灯光。
顾时年看着傲视归手上熟谙的旧被子，眼皮子跳了几跳，“傲视归！这仿佛是我的被子！”
并且脑瓜子转得也快。
进门才这么一小会儿，云裳就已经摸透傲视归的性子了。
云裳往内里看了一眼，小声问顾时年，“顾二哥，你家正屋没有人，你阿谁妈又不在家吗？”
“谁晓得啊，估计又出去当二混子啦！”提及顾光宗，傲视归语气里尽是嫌弃，“比来顾光宗都是白日返来用饭，早晨不返来住的，我总感觉那鳖孙子没憋啥好屁！”
顾时年晓得傲视归是甚么德行，也不理睬她，把云裳放在热乎乎的炕头上，摸了摸她略显冰冷的脸，低声问，“阿裳，肚子饿了吧？包里有包子，另有饺子，你想吃甚么？”
“骂人扣五毛，威胁人，再扣五毛。你现在还剩一块钱，如果再不闭嘴，我还会持续扣下去。”
“阿裳，傲视归此人认钱不认人，你给她卖萌，还不如给两粒生果糖来得实在。”
顾时年沉默了一瞬，回道，“还行吧，只要钱给到位，傲视归就好相处。”
云裳昂首细心打量傲视归，十四五的年纪，浓眉毛，大眼睛，鼻子还算挺翘，脸型略有些方，在昏黄的灯光下，傲视归偏结实的五官温和很多，看着倒也算是个清秀小才子。
云裳：“……”只是因为我长得敬爱？莫非不是因为能挣钱才护着我的么！
云裳看得差点笑出来，终究明白顾时年说的傲视归‘认钱不认人’是甚么意义了。
傲视归顿时闭嘴了。
顾时年：“……”
这傲视归贪的也太清爽脱俗了。
傲视归边说边开门，话音未落，顾时年已经抱着云裳从门缝里挤了出来，并且在颠末傲视归的时候，声音冷硬的丢下三个字：
“傲视归人如何样，好相处吗？”
顾时年没有错过云裳的小行动，嘴角微抽，总感受她现在的模样有点像上门见公婆的丑媳妇。
云裳嫌弃的撇了撇嘴，“我卖萌不要钱，生果糖不要钱能买到么？”
云裳在内心得瑟道。
心中正猎奇傲视归对张春妮的称呼，却听顾时年不疾不徐的回话道：
云裳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傲视归嘴里的张同道就是张春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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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裳想了想，点了饺子，顾时年看了一眼偷偷咽口水的傲视归，开口道，“你先去烧火，我这边洗把脸好下饺子。”
张春妮家离十字大街不远，两人沿着火车站下去，走了近半个小时才到了处所。
顾时年转过身抱着云裳往东屋里走，“统共给你五块，你把顾光宗比来的动静一五一十的都奉告我。”
在别人面前，她大抵还能凭着一张嫩面皮刷脸胜利，可在傲视归面前，刷甚么都不如刷钱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