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胜男气得神采乌青,要不是带队教员拦着,恨不得跳上去撕了旺婶儿的嘴。

“就是就是。”田丽在一旁连连点头,跟个傻白甜似的,哭唧唧隧道,“那炕上都有老鼠屎,万一干粮让老鼠啃了就不能吃了。”

“哦。”云裳应了一声,这回语速快了一点儿,“说吧,啥事儿?”

“是啊,旺婶儿,你这不是欺负人吗?咱村里自留地的葱蒜不值钱,你占点便宜就占点便宜,可你搁村里,能店主一个鸡蛋,西家一个馒头的吃吗?这不叫偷啥叫偷啊?”

“咋就不是偷啦!我鸡蛋馒头放在承担里,都让你孙子翻出来吃啦!没颠末我同意就是偷!”

这会儿天气暗了下来,院子里飘着如有若无的饭菜香味,王大娘打发儿媳妇去厨房端饭菜,又催促云裳和白腐败从速洗手用饭。

归根结底,还是云裳自个儿跟同龄人玩不到一起,面对外人时,性子又冷僻,学习成绩还是家长口中‘别人家的孩子’,小孩子也有自负心,一来二去的,也没人到云裳跟前找不安闲了。

白腐败看着从厨房里端出的一道道清爽的小菜,另有熬得喷香的小米粥,刚拿到手里的干饼子啃不下去了。

与其说是干活,还不如说是添乱,村里人哪能真正欢迎他们过来学农?

“你们这帮城里人可真没文明!我奉告你,你们家东西搁自家屋子里,门锁上啦,我出来啦,我给吃啦,那叫偷!我打我自个儿家里拿东西吃,那能叫偷吗?我那是吃自个儿家的东西,你们这些城里人没文明,还想合股儿乱来我!”

有热烈看,云裳那里还坐得住,放下碗,拉着白腐败就跟着跑了出去。

带队教员就是个二十来岁的大女人,还从没跟恶妻一样跟人正面撕逼过,听了蒋胜男的话,也顿时拥戴道:

不是说好的来帮农夫同道干农活儿吗?你家妹子啥时候成农夫同道了?

有白腐败帮手,云裳还真没干多少活儿,跟那些浑身跟水里淌出来似的同窗比拟,她身上的衣服还算洁净划一。

发觉白腐败就在中间虎视眈眈的盯着这边,蒋胜男终归没敢脱手,只是咬牙切齿的嚼着嘴里的肉干,仿佛在嚼云裳的肉,“白云裳!你好好说话,别跟田丽一样,娇里娇气的!”

这俩人跟云裳干系还算不错,再加上也不是甚么特别的难堪的要求,云裳非常痛快的承诺了下来。

她是筹算偷懒来着,可偷懒的前提是态度必须端方啊。

“你运气真好!”田丽抓着云裳的手,一张圆脸愣是皱成了囧字,“你不晓得,我跟蒋胜男住在旺婶儿家,那炕上……脏的都能瞥见老鼠屎!厨房里另有鸡屎!我俩刚一进门,旺婶儿就问我俩要搭伙儿的粮票,可气人啦。”

旺婶儿对劲洋洋的扫了带队教员一眼,捧着孙子手里的碗喝了一口水,抹了抹嘴角,扬起脖子道:

呜呜小六子就是不靠谱!

田丽性子娇,眨了眨眼,终究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指着旺婶儿只会反复的说‘你欺负人’几个字。

田丽掰动手指算了半天,道,“够的,我妈给我带了十个大馒头呢!一天吃俩馒头,应当能够。”

“吃肉干。”云裳慢吞吞的从口袋里取出两条肉干,塞到两人嘴里,这才拉长调子,软绵绵的问,“田丽~,胜男~,你俩喊我有啥事儿啊?”

“……城里人了不起啊!城里人就能胡说八道的欺负人?别说我拿的是搁我家的东西,就是我出去拔谁家一棵葱,挖谁家一颗蒜,我们满村庄也没人说我那是偷!咋到你们这帮城里人嘴里就成偷啦!”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