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强音震慑了一瞬,怨气减了三分。
“说不定躲在哪儿舔伤口呢,明天再来看看。”
“剩下的狼崽子没那么机警,闻着味儿指定就来了。”
中间,他从布袋里取出一只活蹦乱跳的鸡,用草绳将鸡腿绑住,然后稳稳地缚在了圈套中心。
李成没好气地扫了他一眼,“它们现在哪故意机抨击?那条瘸腿的狼才是活命要紧。”
在这个年初,赔甚么都能够,但动不动就提上“脑袋”的话太沉重。
村里婶子指着地上的死鸡,声音又气又急。
齐兰一脸担忧,高低打量着李成,恐怕他少块肉似的。
二狗裹紧了破棉袄,冻得直颤抖,内心不断地念叨着,如果能抓到狼,归去就能好好睡一觉,喝碗热乎乎的玉米糊糊了。
它一动不动,早已没了气味。
这时,一向沉默不语的林伯缓缓走近,浑浊的双眼盯着圈套看了半晌,充满皱纹的脸上暴露一丝赞成。
齐兰还是不放心,回身进了厨房,“我去给你炖点肉,补补身子。”
“跑了?那可得谨慎点,别让它再返来祸害村庄。”
他明显是为了庇护村庄才上山打狼,现在却成了众矢之的。
二狗偷偷瞥了一眼李成,见他神采越来越沉,内心没底,摸索着问:“成哥,要不咱再……再去查抄查抄昨儿的埋伏?”
李成吸了口气,语气放缓,“三天,我就给你们交代,到时候,如果狼没被完整清洁净,我李成本身提脑袋来赔!”
第二天一早,李成三人再次上山,循着血迹一起追踪。
二狗张大嘴巴,眼睛对着那白羽乱颤的鸡直眨,“如果狼群来了围着吃,我们俩能清算得过来?万一又被咱折腾死了,还不是赔鸡赔气!”
“你瞧好了。”
李成推开自家院门,齐兰和李菁、潇潇赶紧迎了上来。
林伯年青时走南闯北,经历丰富,能获得他的承认,这内心就结壮了很多。
他戴着一顶破毡帽,鼻子冻得通红,耳朵边吊着松垮的棉线。
村民的指责声音越来越大。
李成笑着摸了摸女儿的头,“没事,就一只小狼崽子,跑了。爹这不是好好的吗?”
李成则要沉稳很多,他紧盯着圈套。
李成眉头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