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艳梅一愣：“为啥？”
李成笑了笑，没再说话。
“娘，你到底咋了？”孙艳梅见她神采不对，有些担忧地问。
“娘，那……那我们咋办？”孙艳梅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张桂芳看了她一眼，眼神庞大：
张桂芳咬了咬牙：“走，去找李成！”
出了李立室大门，孙艳梅才甩开张桂芳的手，不满地嘟囔：“娘，你拉我干啥？我还没问清楚呢！”
张桂芳猛地摇了点头，把这些不实在际的设法甩出脑海。
当年她如果没那么贪婪，现在纳福的……
……
张桂芳叹了口气。
很多人家里连个感冒药都没有，有个头疼脑热的，都只能靠着一些土方剂硬扛。
孙艳梅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但还是恨恨道：
李成持续说道：“再说了，我也没真想帮他们，就随便给了个安神汤的方剂，能不能治好全看他本身的造化。”
孙艳梅紧追几步，忍不住嘀嘀咕咕起来。
“娘，你的意义是……”孙艳梅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张桂芳，“大柱是冲撞了山神？”
张桂芳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艳梅啊，我……我仿佛晓得大柱为啥疯了。”
张桂芳狠狠瞪了她一眼：“问个屁！你没见李成那副冷冰冰的模样？他巴不得大柱死呢！”
她拍了拍尽是补丁的衣裳，说道：“那药方十有八九是假的，估计就是乱来我们的。他如果然想救大柱，早就直接进屋去看人了，还会跟我们在这儿磨叽？”
孙艳梅倒吸一口冷气，神采刹时变得煞白。
在她看来，李成肯给药方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毕竟当年他们做的那些事儿，搁谁身上都得记恨一辈子。
她想起明天早上看到李成上山的景象。
她活了大半辈子，甚么人没见过？
张桂芳踌躇了一下，终究还是把刘大柱的疯言疯语奉告了孙艳梅。
孙艳梅小跑两步追上来，满腹牢骚：“那行呗，咱去吧。到时候看看李成那副嘴脸，我倒要看看他又咋黑咱家！”
“那方剂也不晓得对疯病有没有效。这年代缺医少药的，能不能找到那些草药都两说呢。”
“娘，咋了？”孙艳梅不解地问。
如果然冲撞了山神，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全村人？”这下孙艳梅是真听懵了，嘴巴张了张，像是咽不下又吐不出来的卡壳状况，“娘，你啥意义？”
张桂芳脚下稍一顿，但很快又迈了出去，头也不回地说：“闭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你再胡咧咧信不信我抽你！”
孙艳梅和张桂芳一起沉默着往家走。路过村口的老槐树时，张桂芳俄然停下了脚步。
孙艳梅看她态度倔强，内心更是窝着火，声音拔高了些，“娘，这不是咱自个儿找不安闲吗？大柱是您亲儿子！你就这么眼睁睁看他疯得像个傻子？李成那种人靠不住的，你也不是第一天晓得！”
齐兰低着头，冷静地绞着衣角，当年被刘大柱一家子卖掉的暗影至今还覆盖着她，可听到李成的话，内心还是涌起一丝不忍。
“娘，你还真要找李成？找他干啥？那小杂种底子就没筹算救咱大柱。”
张桂芳一挥手，表示她闭嘴：
孙艳梅不平气：“可……可他还是给了药方啊！”
张桂芳也跟着抹眼泪，内心却策画着别的。
李成那副模样，清楚就是内心有怨气，不肯帮手。
李立室院子里，李菁一脸不解地问李成：“哥，你为啥要帮他们？刘大柱疯了也是该死！当年他们那么对嫂子，我到现在都还记恨着呢！”
李菁撇了撇嘴：“就他们那一家子，该死遭报应！哥，你就是太美意了！”
张桂芳蓦地停下脚步，突然的停顿让身后的孙艳梅几乎撞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