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又道，“现在这年初，像你这么实诚的人未几了。”
“跟着成子就是好啊，瞧瞧，这日子过得，比我们都好！”
李成边走边叮咛：“二狗，你眼睛放亮点，这狍子机警得很，鼻子还灵，风都能闻出味儿来。”
她行动极其和顺，语气虽嘴硬，却如何也藏不住体贴。
李成只是笑了笑，没接话。
“可不是嘛，早些年我还觉得他这辈子就只能守村了，没想到还能换个活法。”另一个戴头巾的婶子调侃里带点儿酸，“看看这新衣服，城里人才穿的！”
第二每天还蒙蒙亮，山里一丝露水打在树叶上，轻风一吹便滴答作响。
每次李成把剥得干清干净的猎物送到柜台上，覃经理老是眉开眼笑：“还是你们靠谱，别说质量，就这技术，多少人比不上！”
……
李成瞅了她一眼，把竹筐放下：“你还是学你的裁缝去，家里忙你那摊端庄事最首要，别瞎掺杂！”
李成给他挑了一套极新的中山装，又买了一些吃的喝的，二狗推让了几次，最后还是抵挡不住李成的热忱，乖乖地换上了新衣服。
李成和二狗踏着晨露，背着猎枪往大山深处走去。
李成坐在炕头上，喝着齐兰刚端上的一碗热茶，嘴角挑起一抹笑：“欢畅吧？欢畅就明儿早上接着干，别给老子丢人！”
“嗯，觉着有点意义。明天记得让他们别急着走，我想跟他们说会儿话。”
李成应了一声。
齐兰刚好端着一盘切好的辣椒从厨房出来，见状啐了一句：“成子，看着点孩子，甭胡说！倒像是要落魄了一样！”
说完还用手在空中比划了两下，像是给李成打甚么包管似的。
他将狍子一挤一挤地放到柜台上。
回到家后，二狗望着新衣服，抬起袖子闻了闻，脸上乐开了花：“成哥，这真是好东西，穿得比我那麻布背心还可劲儿！”
而在覃经理背后，国营饭店的老板张克勤也重视到这个不起眼的“新猎户”。
一旁的齐兰早已提了条洁净的毛巾过来，仔细心细地替李成擦汗，末端还嘀咕：“脸晒红了，转头我给你熬点绿豆汤解解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