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混乱，陈老板一把抓住刘管帐，用匕首抵住他的脖子，嘶吼道：“都别过来！谁敢过来我就宰了他！”
“哟，这下成心机了，咋，帐本能勾他出来？”
周国强的神采有些庞大，他盯着李成看了半天，终究哼了一声，低声笑道：“成，行，算你小子有两下子。”
他冷哼一声，顺手往办公区的方向一指：“新品的事我们缓缓再谈，这几天我筹办搞个大清算，瞧瞧这账上、库存里有没有甚么滞留题目的尾巴。”
“费事您跟管帐部说一声，都把账目质料清算好了，上头查得狠，免得出岔子。”
李成干笑了一声，但笑容比哭还丢脸，“帐本上大部分入账的那些来路不明的黄金，最后都过了红星厂的手。这么一看，我这总管这位置，不是成了洗钱的冤大头？”
车在红星厂门口停下，李成推开车门，法度略显迟缓。他一起走进厂区，劈面而来的倒是一片充满人间炊火气的气象：大机器的轰鸣声此起彼伏，工人们忙繁忙碌，有些人还时不时抹一把额头汗水，耸耸肩打趣几句。
“赵长河……”
“民气惶惑算甚么？到时候真出点大幺蛾子，我们但是跑不了的首责。”
李成咽了口唾沫，脸上强装平静，但声音却因内心狠恶的震惊微微发颤：“周长官，你看看这名字，赵长河……你必定晓得是谁吧？”
半晌，他沉着嗓音，语气中透着几分冷峻：“周长官，这东西不能随随便便交，得要证据链！现在帐本是有了，可没确实的落实陈迹，没准人家一句‘帐本造假’就能把我们推个洁净。”
李本钱想对付几句，可内心刚涌起的那股火气让他生生把话咽了下去。
李成瞥了他一眼，嘴角挑起一个弧度，语气却还是不容置喙：“我们红星厂是国字号招牌，有题目就该早发明早处理。”
刘管帐吓得神采煞白，哆颤抖嗦地说不出话来。
他的手指缓缓滑过账目，但脑筋里却翻江倒海。
赵长河嘲笑着点头，但背后却较着攥紧了拳头。
李成喃喃着念出了扉页下那几行笔迹，字体粗糙但略显草率，恰是赵长河惯用的署名。
李成低头翻阅着帐本，顺手掸了掸封皮上沾的一层灰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