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这很贵重吗?”赵昺看老头冲动的模样摆出副不解的模样道。

“大师勿需感激,几年间朕多亏大师护佑才保安然,又不辞辛苦教诲武功,朕无以回报!”赵昺行礼道,“另有一事要与大师相商,当年朕曾许下信誉,重夺泉州之日,必会重修寺院,为佛祖再塑金身。但本日之情,大师定也看在眼中,敌军大范围围城,此地难以久驻,重修寺院之事朕实难践。若大师欲留下运营此事,朕也可捐资拨款互助,怕的是敌酋不肯相容。而若仍回琼州,朕也可为大师另行捐建古刹用以修行。”

“这……”元妙漫不经心肠瞅了一眼,却神采突变,揉揉眼睛推开两个小黄门俯下身细心检察,越看神采越丢脸。

“这笔竟然是侯店李家笔店所制!”应节严先掂起一支羊毫眯着眼看了看,笔头为紫毫,笔管为象牙,笔杆为紫竹所制,上用彩漆描画山、海、云龙戏珠纹。大海波澜澎湃,山石耸峙,其间,浪击山石,惊涛四起,寥寥数笔,勾画出一派海阔天高的意境,更加可贵的是出自唐朝侯家,当时他们出产的羊毫便为宫中御用。

“先生,这是朕为你讨要来的!”赵昺将一个托盘上的蒙布揭开说道。

“如此,朕确是难堪了!”赵昺也皱着眉道。

“老衲代寺中千余僧众谢过陛下,知陛下如此他们也必会为陛下祷告祈福的!”元妙听了震惊不已,他觉得这些东西都已被大火焚毁,或是失散官方,而小天子竟派人一一找回这么多东西,失而复得的高兴却比不过感激之情。

“这是后殿**奉的玉佛!”拉下一块蒙布暴露一尊尺多高的佛像,元妙欣喜隧道

“同是一块黑墨,写出字来便得了,又何必在乎出自谁手啊!”赵昺俄然脱手拿起一块墨,应节严竟然禁止不及,他拿在手里高低摆布翻看着,就差拿牙咬下一块尝尝味道了,瞅着老头儿严峻的模样,他将墨又‘扔’回盒子里道。

“老衲谢过陛下,没想到这镇寺之宝还能失而复得!”元妙再度见礼道,眼中竟泪花闪闪,想是又念起寺中殉难的僧众。

“好……”应节严又把手在身上蹭了蹭,不晓得是有汗,还是不想沾污了这东西,这才渐渐的将盒盖开启,却见里边放着四支笔、一方砚台和几块墨。

“先生翻开一看便知了!”赵昺用手指指,仍然笑着说道。

“陛下,真是操心了,此乃功德无量之举,佛祖必会庇佑陛下,庇佑大宋的!”元妙将案上的东西一一点验,越看越心惊,这些东西哪件拿出来都可称的上寺中宝贝,他一时也弄不清小天子从那里寻返来的,固然未笑出声,可神采却也挂着笑容。

“陛下,这歙砚的开山祖是易砚。据史所载,易砚始于春秋期间的燕国下都。到唐晚期,易州的奚父子担当松烟制墨的技艺,并在易水河边的津水峪创制了易水砚。厥后奚之子奚庭圭遭到南唐李后主的赏识,被授予墨官,并赐姓李,后因避乱,移居安徽歙州,成为徽墨、歙砚的开山祖。”

“陛下,易水古砚久盛不衰,名扬中外不提。这奚氏墨质坚如玉,纹如犀,松烟轻,胶质好,调料均,捶捣细,以松烟合鹿角胶合制而成,实为墨中之上品,工艺独成一家。奚世家属代为墨官,南唐天子常以奚墨犒赏有功之臣。本朝宋太祖以后,天子誊写圣旨都用奚氏墨,每年歙州要向朝廷进贡千斤,乃至市道上很难买到。庆积年间,一枚奚墨已能卖到万钱。至宣和年间,竟呈现了黄金可得,李氏之墨不成的的奇缺之象。臣这么多年来也只是闻名,年近古稀却未能得一片残墨!”应节严边说边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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