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会儿，二人才见到韩爽。
这才是他真正想做的。他不肯减轻詹五的怀疑，也不能超出胥成措置疯女人，只能迂回设法。
盛林风接过胥成递给他的羊皮纸，靠近方才点亮、还没来得及完整燃烧起来的火苗微小的烛台。
盛林风不是没法辩驳，而是不能辩驳。
羊皮纸展开后，纸上的人像映入盛林风视线。
“我本来想……唔，查证那户置守佳耦是否扯谎……另有找到羊皮纸上的男人，唔，两件事能够同时去做。没想到，盛佐事一眼认出阿谁男人的身份。我也不晓得……”
胥成巴不得盛林风多说几句，免得他说错话。
盛林风获得在场二人的同意，才说出他的观点。
盛林风到来时，只是悄悄等候。见保卫没有失职通传，他也未几嘴。
“就是这一幅。”
但他实在没有耐烦等候一个肯定的成果浮出水面，便带着羊皮纸来见韩爽。
胥成笑了笑，进入盛林风的船室后，开门见山说：“我就不啰嗦了。我白日提到的疯女人已经找到了。神仙屿上有一户置守曾经和疯女人结仇，因为不忿才出来指认疯女人和海寇勾搭。这张羊皮纸就是我按照那户置守的指引从疯女人家里找到的。”
赶到都督地点的船室门外，胥成拦下筹办通报都督的保卫，提大声量，飞速说道：“都督，胥成求见，盛佐事也来了。”
神仙屿上的那户中年置守佳耦不但供应了这张羊皮纸的下落，还指认画像上的男人是疯女人的奥妙恋人、是一个作歹多端的海寇。
他不敢忽视，命亲兵冯隆持续查证羊皮纸的来源、同时留意那户置守佳耦的意向。
他以为，有需求把画像上的男人找出来，不管那人是不是海寇。
他身为安州军督府的都督，深知军情告急、刻不容缓。仇敌不会等他做足统统筹办再行动，只会趁着他疲困、衰弱、毫无防备的时候给他致命一击。
盛林风见状减轻了担忧，点点头承认道：“如果我没认错，我白日在茶寮遇见的东夷货商，就是这张羊皮纸上的男人。这个男人自称詹五。他当着我的面，亲手画了杀死他兄弟的海寇的画像……”
“只要他还是个大活人，我们就能把他找出来。盛林风彻夜也从一个东夷货商那边获得一幅海寇的画像，正动手去查证。他在海路上有一些眼线。你能够去借用借用，但别奉告他、这话是我说的。”
胥成一见韩爽，便一一提及疯女人被找到、张副尉认罪伏法、置守佳耦反口这三件事。
方才入眠又被吵醒的韩爽没有暴露任何不快。
韩爽将目光投向胥成。
这时，胥成却支支吾吾。
他有些不敢信赖本身的眼睛。
他猜到胥成下一步的发起，便说：“我们应当马上把这个发明奉告都督。”
他转向书桌，从两册书的裂缝间取出一方素绢。
胥成定睛细看。
“盛佐事包涵，我有一件十万孔殷的要事，想和盛佐事相商。深夜打搅，实在是迫不得已。”胥成对待盛林风反倒比对待韩爽更客气。
韩爽听后，深思很久，终究附和了胥成的主张。
韩爽带来的兵马全都驻在暖阳港新调来的战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