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驱伊洛英雄显身手 第四百一十五章 王庶数上疏[第1页/共2页]

动静传到王庶耳中,他想到岳飞所说之言,当即上疏道:“闻无端请和者,谋也。究观金国,侵轶已逾一纪,前此乘克服之势乃至江、淮,而我何尝有一日之捷。逮至绍兴甲寅冬,蕃部深切,驻兵淮南,陛下亲征,至使奔逸而去。又丙辰冬,仇敌倾国南侵,陛下再统六师,至于江、淮之间,皇威大振,蕃部皆有所却,因而遗使告我以徽宗天子、显肃皇后讣音。彼若果敦邻好,则所报讣音,不该在累年以后;必因畏长驱而往,故以此谋沮师。陛下资质圣孝,哀毁当中,即遣使往以求梓宫,来回之间,一年半矣,尚未闻梓宫之至,固已落彼之计。又闻客岁金国以讹诈废豫,伪庭用事之人,奔散四走,莫能自保,百姓高低,日望我兵之至。诸帅之在中都者,如居积薪之上而火已然,势之倾危,未有易于此者。若我一摇足,则中原非彼统统,以是诡计秘计,不得不遣使也。也违之间,可不沉思而熟计之!臣中夜以思,令人之来,其甘言啖我,不过出于二策:一则以淮为界,一则以河为界。以淮为界,乃我本日统统之地,而淮以外亦有见今州县所治,如泗州、涟水军是也,既为我有,安用以和为请。若以河为界,则东西四千里,兵火之馀,白骨未敛,几无人迹,彼若诚笃与我,既得其故地,非若伪豫之不恤,尚当十年无征役,以苏其凋瘵。财赋既无所从出,所责岁赂无虑数百万,若欲重敛诸路,困弊已极,安可取以充溪壑之欲!短长晓然,而不先为之虑,则三十万兵宿于无用之地,假以光阴,是彼不必挞伐,而我数年之间,终究自毙。彼之为计可谓尽善,而我之为国未有若斯之疏也。臣愿陛下先与在廷之臣,立为必然之论,若以淮为界,其所请之赂必少,以河为界,其所请之赂必多。或多或少,未系国之短长,以凋弊之极其言。彼若以生灵为念,当告之以河南之地,伪豫暴敛之甚,必使之歇息,然后可渐责税赋,其岁赂须五年以火线能津遣。若或见从,则彼之和议,方见诚笃。如或不然,则彼以计困我,既使我不敢用兵,而又于因穷之际重取岁赂,是彼无所施为而坐收胜利,其为谋深矣。”但可惜的是,这封言辞诚心的的奏章被秦桧所得,按下不报。

王庶上疏以后久无音信,因而在巡查完两淮以后,当即回返临安,因其心中焦心,于路途中又再次上疏道:“宴安鸠毒,前人戒之。国度不靖,疆场患生,仇敌变诈百出,自渝海上之盟。至于本日,其欺我者何所不至,陛下所自知也,岂待臣言!夫商之高宗,三年不言。其在谅闇,言犹不出,其能够见本国之使乎!先帝北征而不复,六合鬼神,为之气愤,能言之类,孰不痛心!陛下抱负无穷之悲,将见不共戴天之仇,其将何故为心,又何故为容,亦何故为说?愿陛下以宗社之重,宜自兢畏,思高宗不言之意,无见异域之臣,止令赵鼎而下熟与计事,足以彰陛下孝思之诚,而与国体为好。”又言:“金使出境,颠末州郡,傲慢自负,略无常日礼数,接伴使欲一见而不成得。官司供帐,至打造钱,轻侮肆志,略无顾忌。臣闻自古谋人之国者,必有必然之论,越之取吴,在骄其志罢了,秦之取六国,在散其从罢了,其间虽或出或入,而必然之论何尝易也。金人以是谋人之国者,曰和罢了。观其既以是谋契丹,又以是谋中国。方突骑赴阙,初以和议为辞,暨大兵围城,又以和议为辞。二圣播迁,中原板荡,十馀年间,衣冠之俗,蹂践几遍,血人于牙,吞噬靡厌,而和议未之或废也。今王伦迎奉梓宫尔,而受金人和议以归,且与其使俱来,此其可托不成信乎?刘豫固然僭窃,正名号者七八年,一旦见逐。金人虑中原百姓或有反侧,陕西叛将或生顾望,吾一日出师必有应者,以此设为媾和之说,仍遣使焉,以是款我,昭然无疑矣。臣蒙陛下亲擢,备位本兵,国之大事,不敢隐默,故重为陛下陈其三策:上策,莫如拘其使者,彼怒必加兵,我则应之,所谓善战者致人而不致于人是也。金之强大自居,一旦或拘其使,出其意表,气先夺矣,其败可立而待。其次,愿陛下念不共戴天之仇,坚谢令人,勿与相见,统统使指令对大臣商讨,然后徐观所向,随事酬应。最其次,姑示胆小,待在厚礼,俟其出界,精兵蹑之,所谓掩其不备,破之必矣。臣顷与边将大臣群情,皆云若失本日机遇,它日劳师费财,决无补于事功,至有云本年不消兵乞纳节致仕者。观此,则情面思奋,皆愿为陛下一战,望陛下英断而力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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