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昚一见岳飞眼色,天然明白过来,因而便对范冲和朱震二人说道:“两位先生,我与恩师久未相见,本日便留其在府中用饭,还请筹办些宴席方好。”
见到岳飞似有未尽之言,但却仿佛有所顾虑,赵昚便也不敢多问,只是说道:“是何大劫,不知弟子能够为恩师着力否?”
岳飞点点头道:“恰是,你如本年纪尚小,于朝中名声不显,便是立你为储君,又该如何服众?到时反而成为众矢之的,并非安妥之举。”
岳飞闻言不答,反而问道:“你可想当天子否?”
因而他一面对施全使个眼色,一面下来亲身为那名特工松绑,并说道:“汝非张斌耶?本吾军中人也,如何至此?”
赵昚闻言大急,赶紧问道:“那该如何是好?”
此时赵昚缓缓开口道:“前些时候偶尔听闻金国欲废黜刘豫,另立新主,不知此事可真否?”
岳飞吃罢饭复返驿所,而赵昚则是偶尔前来就教些拳脚工夫,岳飞天然是用心指导,使得其在短期以内又有精进。
说罢取来纸笔,写成一封短书,而后又以蜡封成一丸,说道:“需忍些痛。”而后以利刃将那特工左股割开,将蜡丸放入,而后细细缝住,再用纱布包扎起来。
岳飞这才开口问道:“你但是心中无底?担忧他日陛下另立别人?”
赵昚闻言轻笑道:“只怕陛下是要空忙一场了。”
岳飞正色说道:“此言不成瞎扯,如果被故意人听了去,如何是好?须知你身处于宫中,凡事当谨言慎行,宫中之势,比起为师领军兵戈更加凶恶,你当牢记不成行差踏错,不然只怕是万劫不复。”
就当岳飞无风无浪分开建康,复返鄂州之时,伪齐境内倒是产生了一件大事。
见岳飞说得慎重,赵昚赶紧说道:“多谢恩师提点,弟子记下了。”
岳飞点点头道:“既如此,便还是想当天子。但陛下如本春秋鼎盛,就算立你为储君,比及即位,也须是二三十年后的事了。到时只怕早已是江山破裂,不成清算了。”
随后岳飞说道:“现在之事,切不成操之过急,你当好生韬光养晦,勤恳读书,用心习武,这才是闲事。数年以后,为师将有一场大劫,如果能逃脱生天,到时再与你细商此事。”
赵昚点点头道:“弟子近些年逐步晓事,并且客岁时吴皇后新收一子,乃是弟子本家兄弟,名唤赵伯玖,入宫后赐名赵璩。亦极得吴皇后爱好,是以弟子忧心陛下另有主张,不知如何是好,还望恩师提点。”
赵昚正色说道:“现在朝廷孱羸,又有金齐窥边,百姓常身于水火当中,弟子并不是想当天子,而是不忍国体尽丧,百姓受难罢了。”
做完这统统,岳飞对那特工说道:“汝罪万死,吾今贷汝复遣至齐,问举兵期,宜以死报。”那特工闻言强忍痛疼,点头称是,随后岳飞又取来两锭银子,说道:“一起谨慎,此银可作家用。”那特工赶紧拜谢而去。
岳飞闻言便问道:“何事这般告急?”
那特工不明以是,觉得岳飞将其认错,赶紧说道:“小人回至齐国境中,却不料老母病故,一时心急如焚,因而星夜归乡,乃至误了节度大事,还望恕罪。”
赵昚点点头道:“恰是如此,现在固然陛下春秋鼎盛,但却无嫡子,如果俄然再来一个赵氏天子,于国于民皆是倒霉。不知恩师对此事有何观点。”
岳飞笑道:“我是领军之将,如果插手皇室立储之事,反引得陛下相疑,对你亦是不好,并且此时也确切并非立储的时候。陛下现在固然膝下并无嫡子,但想来其必不甘心将皇位拱手于人,迟迟不肯立储,便是留意于宫内妃嫔能有子嗣,将来好担当大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