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救危亡英雄初建功 第一百五十九章 岳飞论九帝[第1页/共2页]

“可惜太祖天子建宋不久,便告山陵崩。太宗天子乃是随其交战多年的良将,天然也可称一代明君,然其才情雄见却离太祖天子甚远。固然专断专行似其兄,却也不乏昏招,当初借灭汉之威,企图兴复燕云,却不料兵困将乏,一败涂地。但其在位之时,强集权,改轨制,使政令可行之于天下;善科举,兴武功,则生治世之能臣。兵戈不息,天灾方行,俘馘日至,而民不知兵;水旱螟蝗,殆遍天下,而民不思乱。绝远物,抑符瑞,闵稼穑,考治功。讲学以求多闻,不罪狂悖以劝谏士。故太宗天子固有过,却难掩其功德,可称贤君。只是两次伐辽,动国之底子,又屡败于辽,使国中闻辽丧胆,终成百年大患。”

岳飞一听,立即在心中悲呼,这韩世忠怎还问上瘾来了,固然本身对宋史非常体味,但他抛出如此大的一个题目来,却让本身该如何接招?如果说得不深,只怕令其不满,如果说得深了,只怕真的都是些掉脑袋的话。因而一时难以决定,低下头来,堕入深思。

韩世忠听后奇道:“为何兄弟对峙以为中原难守?”

过了好久,岳飞才抬开端来,眼中精光闪动,似下定了决计说道:“本日之言,乃是小弟一人之见,还请将军听后便忘。”见韩世忠点头,岳飞又持续说道:“既然将军问及九帝,则小弟便一一来讲。太祖天子黄袍加身,取后周而代之,一拳一脚打下大宋江山,实乃千年一出之雄才,若非唐后五代,昏庸之君数出,天下百姓齐遭大难,使我中原无人,岂有辽国、西夏等族扰我边疆之事?而太祖天子以一己之力,挽天下之倾颓,实乃九帝当中强权第一人也。其杯酒释兵权之举,收各处藩镇于中心,大权独揽,行政令于天下,用兵事于边疆。自唐始建中书门下,所出政令皆由天子与重臣相议,然太祖天子之功伟,眼界之广漠,岂是平常文人可及?及至厥后,便连建国名相赵普亦被罢相,政令军事,皆出其一人之手,文臣武将,均为其棋子也。若太祖天子活至现在,只怕辽夏俱灭,何谈金人?”

岳飞笑笑说道:“将军有此一问,想必此时已经心有疑虑,不太小弟并非当年诸葛武侯,岂能事事算尽。不过以朝中奸臣的勾引之力,圣上脆弱避战之心,则中原必不能久守。依小弟所想,将军想必不久便会被召南往,到时需多减轻视金军东路。我怕到时中原沦陷,则金军兵锋将一起南下,要取圣上。到时将军需以守代攻,保存气力,以图后事。至于更详细的运营,还当依局势而定,不成一概而论。”

“而英宗天子继仁宗之盛势,然两宫不平,又有濮议之争,虽有治世之贤,却为病体所扰,终无大成。是故古人有言,天之所命,人不能违。英宗天子以明哲之资,膺继统之命,执心固让,若将毕生,而卒践帝位,难道天命乎?及其临政,臣下有奏,必问朝廷故事与古治所宜,每有讯断,皆出群臣意表。虽以疾疹不克大有所为,然使百世之下,钦仰高风,咏叹至德,何其盛也!”

“仁宗天子即位后,西夏立国,天灾并起,实非国之大运,然仁宗天子不觉得意,任用贤臣,励志窜改,方才有范仲淹、富弼之‘明黜陟、抑幸运、精贡举、择官长、均公田、厚农桑、修武备、减徭役、覃恩信、重号令”的鼎新办法,始有庆历新政的盛况。又数度抗西夏于边,虽终究败北而订‘庆历和议’,却令西夏一国财用不给,使其百姓饮无茶、衣高贵,怨声载道,因而数十年不敢再窥宋之边疆。政事方面,仁宗天子则更使大权归于文武群臣,而立言官以限其权益,虽为放权,但实际天子把握百官之力更胜前代。纵观仁宗天子一朝,恭俭仁恕,出于本性,一遇水旱,或密祷禁庭,或跣立殿下。至于夏人犯边,御之出境;契丹渝盟,增以岁币。在位四十二年之间,吏治若偷惰,而任事蔑残刻之人;刑法似纵弛,而决狱多平允之士。国何尝无弊幸,而不敷以累治世之体;朝何尝无小人,而不敷以胜善类之气。君臣高低恻怛之心,忠诚之政,有以培壅宋百余年之基。故其驾崩之时,‘燕境之人无远近皆哭’,便是辽道宗亦哀恸道:‘四十二年不识兵革矣’,更立其衣冠冢以托哀思。是故仁宗天子御极之世。恭已有为,宽仁明圣,四海雍熙,八荒安静,士农乐业,文武忠良。实乃:圣明有道唐虞世,日月忘我六合春。当是大宋守成第一贤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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