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定江南英雄露峥嵘 第二百五十六章 秦桧归行在[第1页/共2页]

朝中有人便问道:“其与傅、朴同拘,而桧独归;又自燕至楚二千八百里,踰河越海,岂无讥诃之者,安得杀监而南?就令参军挞懒,金人纵之,必质妻属,安得与王氏偕?”

退朝以后,秦桧回到家中,其妻王氏上前问道:“本日上朝,所获如何?”

高宗天子迷惑问道:“此言何意?”

高宗天子也略知此人,其于政和年间得中进士,又于宣和任太学学正,后累官至御史中丞。当初也曾主张抗金,反对割地乞降。金军攻占开封后,因反对张邦昌僭位,而随二帝被金军驱掳北去后杳无消息。

高宗天子听后说道:“且与一事简尚书。”因而命人草诏,封秦桧为礼部尚书。

右相范宗尹听到后出列奏道:“可使为经筵。”

及至建炎四年,完颜挞懒率金军南征,便以秦桧同业。此时秦桧便有归宋之意,却担忧家小不能随行,因而便假装要将王氏留于燕山府,本身独行。暗中却命王氏用心喧闹道:“我嫁于你秦家时,有嫁奁二十万贯赀财,家翁欲使我与汝同甘苦,共余生。今大金以你重担,参军南行,汝便要弃我于此地吗?”

高宗天子看罢,将书传于秦桧,并问道:“此公然是卿所书否?”

高宗天子又问道:“卿久居金营,对现在天下之事,可有观点?”

高宗天子看后沉吟不语,很久以后才缓缓说道:“现在朝中主战,此言若出,则群情激奋,恐为不美,容缓缓后图。”秦桧听后跪地称是。

秦桧赶紧答道:“恰是微臣当年所书。”高宗天子点头嘉许。

秦桧又回道:“现在金人势大,幸有刘豫从中觉得樊篱,若陛下意欲休兵,以能够中原百姓归于刘豫,河北百姓归于金国,当可各守南北,暂无战祸之危。”而后将本身草拟的乞降书献上。

秦桧回道:“如欲天下无事,南自南,北自北。”

现在俄然返来,便是高宗天子也有些迷惑,他见秦桧身着麻衣,描述蕉萃,便问道:“汝何得归?”

高宗天子翻开,只见上面道:“桧荷国厚恩,甚愧无报。今金人拥重兵,临已拔之城,操生杀之柄,必欲易姓,桧尽死以辨,非特忠于主也,且明两国之短长尔。赵氏自祖宗乃至嗣君,百七十余载。顷缘奸臣败盟,树敌邻国,谋臣失计,误主丧师,遂致生灵被祸,京都失守,主上出郊,乞降军前。两元帅既允其议,布闻中外矣,且空竭藏,追取服御所用,割两河地,恭为臣子,今乃变易前议,人臣安忍畏死非论哉?宋于中国,号令一统,绵地万里,德泽加于百姓,前古未有。虽兴亡之命在天稀有,焉能够一城决废立哉?昔西汉绝于新室,光武以兴;东汉绝于曹氏,刘备帝蜀;唐为朱温篡夺,李克用犹推其世序而继之。盖基广则难倾,根深则难拔。张邦昌在上皇时,附会权幸,共为蠹国之政。社稷倾危,生民涂炭,固非一人而至,亦邦昌为之也。天下方疾之如仇雠,若付以地,使仆群众,四方豪杰必共起而诛之,终不敷为大金屏翰。必立邦昌,则京师之民可服,天下之民不成服;京师之宗子可灭,天下之宗子不成灭。桧不顾斧钺之诛,言两朝之短长,愿复嗣君位以安四方,非特大宋蒙福,亦大金万世利也。”

王氏亦笑道:“终不空随监军大人一遭也。”

秦桧笑道:“只得一礼部尚书耳。”

当日随二帝北去,初时秦桧也是一腔热血,也想效仿李若水普通。但无法妻小俱在,又时闻有同僚举家被杀,妻女尽皆为奴。于金虎帐中每日提心吊胆,无一日可安眠。终究还是贪恐怕死的情感占有了上风,使他屈膝向粘罕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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