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出去半晌,看清楚景象,飞奔来报:“不晓得甚么处所发了大水,现在河边流着很多家伙物件,村里人正在掠取,是以喧哗。”
王明连问数声,姚氏才醒转过来,昂首看过来,就见一个五旬男人,身着锦袍,头戴员外巾,正在扣问本身。赶紧跪倒在地,用沙哑的声音答道:
王明心中有些吃惊,对王安说道:“这很多路途,一起淌到这里来,真是奇特。”
王明笑骂道:“你这狗主子,明显是怕走路,你那里会解甚么梦来?也罢,且听你如何说?昨夜半夜时分我俄然梦见空中火起,火光冲天。你来讲说,是何凶吉?”
姚氏听了此言,放声大哭,何氏苦劝了好久才收住眼泪。自此以后,姚氏母子就在王家住下,姚氏为人和蔼,与何氏交好,二人便如同姐妹普通。
岳和有些诧异道:“这孩子无缘无端地指着那缸,但是有甚么蹊跷?”说罢,拿来了油纸伞,遮在姚氏头上,二人抱着岳飞走近缸边。
而怀中的岳飞现在哪有睡意,固然将身子藏在母亲怀中,不至酷寒,但大缸当中,随波逐流,也早已分不清东南西北,就算晓得本身福大命大,不会死在这大水当中,但心中仍然不免忐忑,并且也不晓得本身一番操纵,可否救下父亲的性命,不由在内心长叹一声。
岳和现在也是心中大乱,但却安抚道:“夫人,这恐怕是天数,飞儿拜托于你,既然老天许我半百得子,又遇道人说他必将出息弘远,想必然有神佛护佑,如果得逃此劫,还仗夫人保全岳家一点血脉,就算是我此次葬身鱼腹,也可瞑目。”
王安略一思考,笑道:“恭喜老爷,这是要遇朱紫啊。”
王明走上前去,向缸内问道:“这位夫人,你从那边漂流而来,家住那边,姓甚名谁?”
王明点点头,对姚氏说:“鄙人王明,于这庄中也略有几亩田产,寒舍就在前边,夫人如果情愿,先到寒舍临时住下,待我着人密查夫人家人动静,如有消息,再差人送夫人与小公子归去,令你百口团聚,不知意下如何?”
姚氏更是奇特,问丈夫说:“莫非这孩子是想要到缸里玩上一玩?”
王安眸子一转,附到他耳边,低声说:“老爷莫非忘了昨夜的梦?这母子两个大难不死,这小厮看着天庭饱满,或者便是梦中所指朱紫?不如救下他们母子,留在家中,做些活计也好。”
这两口大缸本来是夏季储水所用,现在恰好空置在那边,姚氏抱着岳飞来到缸边,就见他将手伸出,紧紧抓住缸沿。
姚氏故意呼救,但这些时候水米未尽,喉咙内如同火燎普通,那里能出得声来?
这王明常日里便乐善好施,见到姚氏母子,赶紧唤人将大缸捞将起来。
伉俪二人将岳飞包裹严实,抱着来到房门口处,让他看向内里。岳飞见到内里景象,这才止住了哭泣,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四下张望,便看到了院子角落中空着的两口大缸。然后又抬起拳头指向大缸,口中不断地“啊啊”乱叫。
话音刚落,又是一道大浪掩来,岳和手略一松,啪的一声,两人被大浪冲散,随水漂流,不知去往那边。
这边姚氏坐入缸中,岳和立在一旁打着油纸伞,看到这个景象,岳飞明显并不对劲,用手拽着岳和袍子下摆,将他向另一口缸的方向拖。
本来黄河内决,大水一起竟将姚氏母子二人冲到了河北大名府内黄县境内,这个村庄叫麒麟村,内里有一户富人,名叫王明。这天醒来,心中如有所思,就叫家人王安叫了过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