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丫环喂,她还能将汤药抢过来,一口喝干它,可卓氏喂药,就是用心小口小口喂给她喝,自是不会让她把汤药给抢去,这可把老夫人给急坏了。
“杰儿,不成以如许说你祖母哦,祖母是长辈,我们是长辈,长辈要贡献长辈,才是事理。”夏梓晗细声细语的教诲儿子。
褚宣宇皱了皱眉,没有换衣服,就去了老夫人的屋子里。
褚宣宇就哈哈大笑,“你怕甚么,只要我不嫌弃你就行。”
“事理啊,就是……大家间的一种端方,一种正理,人不讲事理,就没有端方,没有端方,就不成周遭,以是人活活着界上都得守端方,懂事理,不守端方不讲理的人,都是好人。”
说着,把手里的汤药给了王婆子。
褚宣宇抱着大孙子,笑呵呵道,“如何,孙子不嫌弃我,你嫌弃我了?”
王老婆子看出这一点后,就奉迎的顺着卓氏的心机来。
“祖母口水,脏脏。”褚屹杰鼓着小面庞,软萌萌道。
他返来第一时候就来找卓氏,连身上的朝服都没有换,卓氏见了,就念叨,“也不换下朝服,洗洗身上的灰尘就来这里,弄脏了我宝贝孙子的衣服,我可不依。”
褚屹杰哦了一声,也不晓得他听没听懂。
卓氏那叫一个气啊。
褚屹杰抿着嘴,不吱声,不过那神采非常防备,怕卓氏会趁他不备,又亲了上来。
褚屹杰听不懂,“甚么是事理?”
王老婆子是小我精,内心早就看出了王妃不待见老夫人,王妃明面上是来奉养老夫人,实则就是来折腾老夫人的。
“哼,孙子是不嫌弃你,他们都嫌弃我。”卓氏见褚屹煊乖乖的让褚宣宇抱,她就恋慕妒忌恨。
这两个小崽子是那贱人的孙子,本身不待见他们,也是理所当然的,哼……
褚宣宇每日都奇怪的要吃上几辩才睡的着觉呢,这小兔崽子,竟然还敢嫌弃她脏。
夏梓晗出去时,老夫人就求救的看向她。
“没事,娘,你别担忧,我只是想着容王府的事情罢了。”卓氏晓得容王府的事,夏梓晗也就没瞒着她。
褚老夫人讨厌的扫了两包子一眼,就闭上嘴,说甚么也不喝药了。
卓氏看着碗里还剩下的小半碗汤药,嘴里可惜道,“那么贵的药材熬的药,倒了可惜了。”
“给祖母存候。”两包子规端方矩的给卓氏行了礼,大眼睛又看向褚老夫人,见老夫人厉眼瞪过来,两包子立马移开视野,吓得闪到夏梓晗身后去。
卓氏哼哼,“那里脏,祖母每日都用盐水漱口,祖母的口水洁净的很。”
当着儿媳妇的面被他打趣,卓氏又羞又恼的瞪他,“说甚么呢,阿玉和两孙子还在呢。”
两丫环走过来,正要撬开老夫人的嘴巴,老夫人却先一步伸开了嘴,眼里对劲的看向卓氏。
所谓良药苦口,夏梓晗给老夫人开的汤药,比黄莲都还要苦三分,卓氏一小勺一小勺喂给老夫人喝,可把她给坑苦了。
“哎哟,我的宝贝孙子,那我们就去花房等你祖父返来教你下棋好不好?”卓氏奇怪的抱起褚屹杰,在他小面庞上亲了一口。
卓氏不悦的剜了她一眼,“想容王府的事做甚么,那件事,你不消管,让你爹爹去管。”
不等褚宣宇回房换衣服,服侍褚老夫人的丫环急仓促来禀,“王爷,老夫人要见您。”
祖孙几人回了花房不久,褚屹煊就返来了。
夏梓晗像是没看到一样,拉着两个小包子上前,“煊儿杰儿,快给祖母和曾祖母施礼。”
褚屹杰嫌弃的皱着小面庞,抿着唇,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