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耀看到她黯然的神采,放动手里的紫竹芦笙,缓缓走到她面前,悄悄搂住她的肩膀,目光和顺地谛视着她,欣喜地拍了下她的肩膀。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佳宾,鼓瑟吹笙……”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故解忧?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周公吐哺,天下归心!”她和他,是一起吟完这最后一句的,指尖也在琴弦上滑过,落下一个动听的尾音。

她吟到“何枝可依”这里,顿了顿,指法竟有些生涩,脑海里竟闪现出赵郡李氏现在式微的景象,就连琴声也不似刚才婉转,反而多了几分沉重的意味。

“对酒当歌,人生多少?比方朝露,去日苦多。

“曹公的这首诗,又何尝不是我们现在的表情?”萧景耀低叹着说道,魏子衿点点头,目光沉稳而果断。

他们已经有好久没有合奏过一曲,但是光阴还是割不竭他们的默契,琴声和着动听的笙箫曲调,环绕在亭榭中,仿佛也传染了躲在草丛中的夏虫,伴跟着有节拍的虫鸣,这一曲竟是合得如此动听,就连他们本身,也沉浸在这动听的曲调声中,不觉有些痴了。

魏子衿并没有停下操琴的行动,听到他浑厚中不乏沧桑的声音伴跟着曲调声传入耳中,心念一动,竟也缓缓开口,持续接着他吟唱道:“明显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成断绝。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阔谈讌,心胸旧恩。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不知过了多久,萧景耀才停了下来,拿起手边的酒杯,将内里剩下的美酒一饮而尽,开端抬头吟唱起来。

“山不厌高,海不厌深……”萧景耀又持续吟唱起来,魏子衿抬眸看向他,对上他和顺刚毅的目光,那些难过和悲忿,便被前所未有的果断信心代替了。

“本日的统统,都让我感觉有些不实在……”萧景耀搂着她的肩膀,深深谛视着她:“我已经好久没有听到你操琴了!”

魏子衿悄悄拨弄了面前锦瑟的琴弦,动听的曲调便从指尖下倾泻而出,她抬开端看向萧景耀,见他已经拿起紫竹芦笙放在嘴边,唇角微微勾起一缕会心的笑意。

“我这就去取来——”萧景耀见她点头同意,脸上浮起一抹忧色,忙松开了她,回身去了房间,亲身将乐器取来。

魏子衿也看出了他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不安,没有回绝他的发起,点头笑道:“我们的确好久没有合奏过了,你这里可有乐器?”

他们相视一笑,读懂了相互眸中的深意,握紧了对方的手。

为免吵醒还在熟睡的大哥,魏子衿和萧景耀拿着锦瑟和芦笙来到了花圃不远处的亭榭中,那边还残留着淡淡酒香,闻之欲醉。

他老是担忧,明早醒来,才发明统统不过是一场好梦,也只要她的琴声,能抚平他时而烦躁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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