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脸怒容的萧恒比起来,萧景耀沉稳了很多,沉声答道:“臣弟也感觉奇特,此次皇上派臣弟办事,臣弟微服出巡,理应无人晓得臣弟行迹,没想到路上刺客早已埋伏好,就连射中臣弟手臂的那只箭矢,臣弟也看得一清二楚,恰是我大胤锻造!”

管事寺人陈荣看到皇上的神采,也有些胆颤心惊,不敢上前安慰,便找来了侍中大人邓贤。

“哼,看来我朝有人已经蠢蠢欲动,想要撤除朕的左膀右臂了!”萧恒嘲笑一声,眸中寒光闪动,内心已经模糊闪现出几个能够的人选。

萧恒微微一笑,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慢条斯理地说道:“实在朕之前也在踌躇,魏家手握兵权,而萧景耀在洛阳也有军队,如果二者联手,岂不成了朕的亲信大患?”

“多谢皇兄,臣弟必然不会让皇兄绝望!”萧景耀从萧恒口入耳到赐婚的包管,眸中终究模糊闪现出一抹笑意。

“皇上是筹算……借此减弱魏家兵权?”侍中邓贤俄然明白了甚么。

“受伤?”萧恒挑眉,目光紧紧盯着萧景耀的手臂,沉声问道:“好端端的如何会受伤?”

“臣弟在微服出巡的路上,遭受一伙刺客,以是受了箭伤……”萧景耀说到这里,见萧恒神采越来越凝重,又笑着说道:“皇兄不必严峻,臣弟的伤已经不碍事了,不会影响到臣弟带兵兵戈!”

萧恒不置可否地低笑一声,幽幽说道:“你以为,朕为何此次不派朕亲封的骠骑将军魏子仪领兵,而是将出征的任务交给了萧景耀?”

“皇上,侍中大人来了……”陈荣低声说道,萧恒摆摆手,紧皱的眉头一向没有松开:“让他出去罢!”

萧恒重重地拍了下萧景耀的手臂,以示鼓励,却见萧景耀眉头微皱,仿佛在哑忍着甚么,忙移开大掌,体贴肠问道:“如何?是不是身子那里不适?”

但他并未说出口,而是命管事寺人陈荣呈来最好的两瓶金创药,赐给萧景耀,又安抚了萧景耀几句:“景弟放心,刺杀洛阳王一事,非同小可,朕不管如何也要查清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量!”

得了萧恒的包管,萧景耀晓得目标已经达到,便没有再多说甚么,拱手辞职。

直到萧景耀分开,萧恒的神采还没有从大怒中回规复过来。

“皇上为何要承诺洛阳王迎娶魏将军的女儿?”侍中邓贤低声扣问道,自从刚才听闻皇上应允这门婚事,他便一向心存迷惑。

“魏将军固然归隐,但魏家还手握兵权,皇上莫非不担忧洛阳王和魏家俄然联手?”

萧景耀摇点头,不觉得然地答道:“没甚么,只是受了点伤罢了!”

“路遇刺客……”萧恒缓缓反复着这几个字,神采倏然一沉,厉声说道:“竟有这等事产生,的确是罪该万死!”

侍中邓贤是萧恒最信赖的近臣,也是萧恒的亲信,就连此前萧恒和洛阳王萧景耀议政,侍中邓贤也能站在议政殿后聆听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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