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吟罢,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一朵梨花在东风下飘落至她的发间,更衬得她笑靥如花,端倪如画。

萧景耀唇角微勾,缓缓揽住她的腰身,在她耳边柔声说道:“梨花再美,也不及你!”

萧景耀俄然心中一动,想拿出画笔,将这一刻永久留住,便命人呈来了笔墨纸砚。

魏子衿微微一笑,也顺着他的意,应合了他一首:“露庭晚翻积,风闺夜入多,萦丛似乱蝶,拂烛状联蛾。”

为免宫人扰了皇上和皇后两人的清净,巧香和环儿特地屏退了宫女寺人,只留几个手脚聪明的站在不远处候着。

“翻阶没细草,集水间疏萍。芳春照流雪,深夕映繁星……”萧景耀一杯梨花酿饮罢,把玩动手里的酒杯,竟是酒兴大发。

毕竟她已然换了身躯,不再是曾经阿谁只小他几岁的阿婧!

魏子衿也没有劝止他,见他拿起笔欲作画,便让他把这满树梨花也画出来。

萧景耀看到她如花的笑靥,竟是不知不觉失了神,脑海里闪现出当年和她初在梨花树下嬉笑的景象。

魏子衿点头淡笑,主动握起他的手,和他十指紧扣,当真地说道:“在我心中,你永久都是阿谁意气风发的白衣少年……即使有老去的那一日,也是我陪你一起渐突变老!”

那是他第一次亲口尝到她酿制的酒,也是她第一次亲手酿酒送给他。

即便她换了容颜,她永久都是阿谁让贰心驰神驰的女人,他此生挚爱的女人!

魏子衿抿唇含笑,伸手拿起飘落在他发间的一朵梨花捧在手心,又轻笑着朝水面吹去。

魏子衿凑过身来,第一眼便看到他画的那满树梨花,忍不住笑道:“最爱梨斑白,又惜同春老,唯此画图中,冬夏长夸姣,不令风雨催,且无蜂蝶绕,靓妆伴月容,尽在纸间造,恶紫嫌夺朱,素体物难搅,三品运胸中,六法生卉草……景耀,这幅画你留住了梨花最美的那一刻!”

萧景耀端住她的脸颊,深深地谛视着她的眼眸深处,低声感喟道:“子衿,你还年青,我恐怕要先老去……”

厥后,得知她嫁给萧恒,他没有去诘问她,只是在她大婚的那一夜,喝了整整一夜的梨花酿……

萧景耀天然应下,寥寥数笔,便将梨花和美人都画进了画中。

现在看到她,就如许陪在他身边,和他同饮梨花酿,相顾而笑,他又如何能不感慨?!

酒还是是魏子衿亲手酿制的梨花酿,东风吹拂,树上的梨花似雪,纷繁扬扬飘落至水面和衣衿,带起淡淡的芳香。

“容颜易逝,或许很多年后再看到这幅画,会想起我们一同走过的光阴!”魏子衿幽幽说道,便叮咛巧香将这幅画收好。

当时他和她都还幼年无忧,时而约在她家的后院里吟诗作赋,舞文弄墨,时而一同出府策马奔腾,参议武技。

他晓得她爱好梨花,便特地命人趁着晚春将落下来的梨花汇集满满几筐送给她,而她便回赠了她亲手酿制的梨花酿,两人又一同在梨树下举杯对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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