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齐念又惊又喜的忙回了身,只见齐君良正脱了满布晶莹细雪的大氅,齐伯为他打起了门帘,又抱了他感染着湿寒之气的大氅兀自去了火盆便细细的烘烤了起来。

闻言正打帘子出来的浅荷并几个小丫头不由得都笑了。

便是辞吐也甚为暖和有礼,也不知是真的还只是作出来装装模样,他一一贯弟妹们问好了以后便叮咛身后的一个陪侍家仆将不辞辛苦自南下经心遴选的礼品均好好的送到各院去。

但这并不能如何样,且非论周氏她并未得逞,齐念还是还好好儿的在这里无病无愁的,便是她真的或死或伤那又如何,嫡母与庶出的后代如有反面,那也必然是庶女有错,身份尊崇的嫡派与那卑贱的庶出永久都有着云泥之别,这便是未央国一贯的民风。

他正要开口说话,齐念却只浅笑着略摇了点头,举杯遥遥向他敬了杯清酒。

齐君良听她提起了周氏,不由得轻叹了口气,敛了面上的笑意,低声道:“念儿,爹晓得你这些日子受委曲了。齐伯本日已然将府内这半年来所产生的大事都向我禀报了一番,桩桩件件没有哪一次是与你无关的。可见她竟这般不依不饶,非要将你……”

席间满满铛铛的或坐或站围了这一大圈子的人,齐君良却只见齐念径直去末位坐了,倒不似之前时坐在他的身边,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院中雪北风冷,世人便只说了几句话就往前厅去了,齐君良摆布携了齐姝与齐念两个女儿在前,周氏倒只向齐君良含笑道了句安,接下来的重视力便只放在她的宗子,齐宣的身上了。

阿瑶守在门边踮着脚伸长了脖子往外看去,若不是她已然风俗了不离齐念摆布,恐怕此时早就飞去了小厨房,眼巴巴的守着那味牛乳花生糕正流口水呢。

齐念笑嘻嘻的回道:“无妨,你叮咛小厨房熬几碗姜汤来,我们睡前热腾腾的喝了便是。”

饭后齐念回到小院,只见这满院的积雪映的本该乌黑的夜晚入目都一片亮堂堂,不由得一时髦起,带着阿瑶沿着墙角一圈圈的踩雪玩儿。

齐念深知他的为人最是风趣不摆甚么架子的,便也报之一笑,道:“本日母亲为了迎爹爹回府,当真是叫府中的几个厨娘忙活了一整日呢,说做的都是爹爹爱吃的菜,怎地爹爹竟还没吃饱饭么?”

他未曾说出口的话齐念心中都非常了然,齐伯虽明面儿上是未曾帮过她甚么,但依他对齐府家主的忠心耿耿,他必定会将周氏所做过的那些事情涓滴不差的奉告齐君良。

浅葱倒不与她们一起,只从速走去了廊下跺了顿脚,将身上与鞋上的残雪都抖了去,方才笑道:“蜜斯,你们有暖烘烘的屋子不出去,非要在院子里玩,谨慎待会儿凉了手脚,早晨安寝时可别哭呢。”

齐念见她如此不由得发笑,便打趣儿道:“阿瑶,你如果出去便出去,出去便出去,挑着门帘放跑了屋里的暖气儿不说,还将外边的风雪都迎出去了。不然你去小厨房帮我催一催浅葱,她前次做的牛乳花生糕实在是太香了,我到现在都还念念不忘,恨不得从速的再尝一尝呢!”

齐念忙请了他坐在暖烘烘的碳盆边的绒椅上,亲手为他斟了被热茶,边向齐伯温声道:“齐伯,这些小事都交给丫头们做吧,你也歇一歇,烤烤火暖暖身子。”

阿瑶倒抢先清脆的道:“好!”

齐君良倒也不加以禁止,只笑着道:“还是我的念儿晓得体恤为父本日晚膳没有吃饱,上来便又是好茶又是糕点,当真是叫为父心中感觉熨贴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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