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锦颜说:“妾身服从,殿下,那您呢?”
“主子,雨停了,”亲信的嬷嬷一边服侍魏妃打扮,一边跟魏妃道:“可见主子的生辰,连老天爷都赏光呢,天上的朝霞都映红半边天了,真是个好兆头。”
四九跟安斑斓禀道:“九殿下服了药,已经睡下了。”
“去问问,”魏妃命摆布道。
苏养直跪下给太子和安锦颜施礼,叩首道:“下官见过殿下,太子妃娘娘。”
魏妃回转了神采,道:“妆不要上太浓了,我也不是小女人了,让人看了笑话。”
太子还是没说话。
太子受了苏养直的施礼后,开口小声道:“起来吧。”
“对了,”魏妃看宫人要走,又说了一句:“让来人跟皇贵妃娘娘说,身子不好就请太医看看,别趁着本身年青不在乎身子。”
苏养直冲安锦颜一躬身,道:“下官自当竭尽所能,请太子妃娘娘放心。”
到了这天中午的时候,京都城各府的命妇们连续进了后宫,一时候全部后宫都热烈了起来。
苏养直屁股还没坐热呢,又给太子跪下了,说:“殿下明鉴,下官忠心于殿下,不敢做他想。”
马队们处理了二王府的侍卫和马后,聚到了韩约的身边。
“另有人没到吗?”袁义站在安斑斓的身边,听完了袁章的话后,问安斑斓道。
苏养直坐在了离坐榻不远的椅子上。
“主子,”正替魏妃梳着发髻的亲信嬷嬷小声喊了魏妃一声。
亲信嬷嬷笑道:“主子还得跟着四殿下享很多年的福呢。”
韩约回过神来,跳下了马,蹲下身把白榕翻过了身。
魏妃将手里的玉钗扔到了打扮台上。
白榕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一滩血迹从白榕戴着帽子的小脑袋下贱了出来,只是这血没能在白榕的头下堆积起来,雨水将血冲出去很远。
“下官谢殿下,”苏养直冲太子称谢后,才从地上站起了身来。
袁章这时谨慎翼翼地跟安斑斓说:“主子,另有安三少爷的夫人钱氏夫人也进宫来了。”
这个时候的东宫里,安锦颜服侍太子更了衣,跟太子道:“殿下,本日以后,殿下就不会再被困在这东宫里了。”
魏妃的表情也不错,笑道:“我很老了吗?过个生辰都成祝寿了?”
魏妃这才开口跟这宫人道:“你去跟来人说,就说身材要紧,我的生辰宴不要紧,让皇贵妃娘娘不要操心了,明日我去千秋殿看她。”
韩约看一眼被部下牵在了手里的,来自二王府的好马,翻身上了马,跟部下们说了一声:“我们归去。”
安锦颜看着苏养直笑道:“这真是要多谢苏大人了。”
安锦颜冲门外道:“请苏大人出去。”
白榕的半截头都被马蹄踏扁了,跟着韩约翻动他的身材,白花花的脑浆从伤口处混在血水里一起流了出来。
“那些人甚么时候会进宫来?”袁义问道。
“因为我失利了,他也必然护不住九殿下的命,”安斑斓跟四九冷声道:“你们带着九殿下走吧,走的越远越好。”
“起来吧,”太子喝着他现在已经离不开的酒,跟苏养直说:“我不在乎。”
“是,”几个嬷嬷一起回声道。
“埋了吧,”韩约说。
太子展开了眼睛。
安斑斓望着四九一笑,说:“想我死不是那么轻易的事,我只是说万一。”
有宫人在一旁打趣道:“这是老天爷也给主子祝寿了吗?”
魏妃听了亲信嬷嬷这话后,眉头一蹙,小声道:“宫外现在没有动静出去啊。”
白承路这时坐在城西的白虎虎帐里,这一夜他也是没有合过眼,单等着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