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时候不早了,您不如和女人回屋里说”,倚竹在这时上前提醒,又笑道:“奴婢再给您祖孙俩弄点小菜小酒儿,咱渐渐聊。”

当年这些事固然是产生在穆家后院,但上层圈子里爱谈八卦的也很多,没多久各种百般的版本便都有鼻子有眼儿地传了出来。

“他那丫头才刚一岁吧”,秦老夫人笑道,“罢罢,翩翩啊,我也不拘着你了,在这儿玩几天你就回家刺绣去吧。”

其他几个只客气地笑笑,便抬步走开,不过一个干亲,她们真没兴趣熟谙。

顾明月无法,只得接过茶杯喝了一口。

大庸朝没甚么男人不入别家后院的限定,可因为穆蕴是个生面孔,刚才顾女人还解释说他是礼部的官员,倚竹就让他先在内里客堂等着,只带着顾女人和那常常陪着来的阿端到正厅东侧的小花厅去了。

“祖母,这是我给您带的珍珠”,分过点心,顾明月拿出两个淡紫底色的荷包,每个荷包里都满满地装着四五十颗上好珍珠,她说着把另一个递给倚竹,“这个是给大夫人的,我还带了很多形状不那么规整的小珍珠,送给倚竹你们几个拿着玩。”

琉璃镇静隧道:“开端了,开端了,翩翩,你快看。”

顾明月被她晃得点心都吃不成了,只好托起下巴看戏。

“说得这么不幸”,顾明月点头,不过内心却明白穆蕴如许的小官,在帝京这个一块板砖能砸到三个四品官的处所是没人会把他看在眼里的,越相处就越感觉此人也挺不轻易,“看在你帮了我一个大忙的面子上,我跟大夫人说说吧,可惜我和人家只是干亲,不能向秦大老爷保举你,其他的还是要看你本身的才气。”

府里老太太和大老爷都很看重这个女人,他们这些小厮天然一点脸子都不敢摆。

“这小穆夫人进府后,穆重身边没多久就被她清算得干清干净,还把那穆家宗子给养成了个废料”,秦老夫人摇点头,“这个女人忒狠,有她压着,穆家长媳底子就不敢出来走动,年前,那两口儿倒是搬出了穆府,传闻也是因为他们的孩子得了天花被赶出来的。作为宗子,那穆蔚出府时就得了一套宅子,还是当年穆夫人的嫁奁。其他的嫁奁估计早进了那小穆夫人的腰包,她现在瞅着穆蕴名下那几家铺子好,哪个女人如果嫁给穆蕴,今后的日子就别想消停了。”

秦老夫人摆摆手,“这个我明白,只是这穆蕴从未和我们府里有过来往,明天竟是跟着翩翩上门,我怕那丫头躲不过,也不知说这么多,她有没有体味到我的苦心。虽她不是我亲生的孙女,我这内心倒是真疼她。穆蕴有那么个爹,根子上就是坏的,我看他那模样,对翩翩好似极其上心,可若真娶归去了,今后又会如何?我恰是怕,穆夫人的悲剧会在翩翩身上重演啊。”

但是刚张口,她就瞧见老夫人看向穆二爷时不那么热络的眼神,倚翠俄然就明白,老夫人看不上这位穆二爷。

归去后,顾明月又听了些夏府的八卦,这才跟着倚翠睡觉去了。

穆蕴心想,无人能比这两个小子还是别想了,等今后他和翩翩的孩子才是天下第一俊呢。

“天然”,秦大夫人笑道,“到时候还要请你们两位上宾来呢。”

顾明月笑道:“好吃的我也没少给您带啊,这些珍珠您能够让倚竹姐姐给您做抹额的时候穿上一颗,多余的就放着渐渐用呗。”

大庸朝实施的是半个月休三日的休沐轨制,很多该到回京述职的官员都想趁这个时候来拜见一下秦尚书,秦府门内几个守门的小厮正不厌其烦隧道:“各位大人,请回吧,我家老爷休沐时候从不谈朝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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