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舞俄然在中间出声,“剑神前辈,论对百姓的正视,哪家天子还能赛过我们大宋天子?”

还一人着灰袍。

无得和尚微微凝眉,“你这话是甚么意义?”

君天放轻笑,“君某助岳将军守重庆的说法?”

破军宫主倒也不显得有多么傲慢,只道:“破军学宫破军,来向剑仙讨个说法。”

无得愣住半晌,终究苦笑。

“蜀中要出龙?”

吴阿淼瞧见君天放和韵景,暴露惊色,“君前辈,韵景女人!”

无得和尚起家,“如此,你持续坐镇剑阁,贫僧……持续前去各处普渡众生。”

韵景问乐舞何时归去长沙。

破军宫主。

直到出剑门蜀道,四人才做别离,各向东西。

到某处树林旁,君天放倒是忽的安身,对着中间林子里道:“诸位既然是在等君某,又何必还不露面?”

君天放和无得轻声扳谈。

空荡子倒是反问:“你又为何不去?”

空荡子又道:“襄阳之战后,奸臣贾似道仍旧当道,朝廷节节败退。我带着弟兄们游走江湖,的确有隐世之意,可最后却来到这蜀中,创下藏剑阁。你可知为何?”

说着又看向泷欲,道:“当初助我斩杀北山秋之情已还,本日,便分存亡吧!”

江山代有人才出,现在绝大多数的雁羽营弟兄已然残落了。

说到这,他俄然站起家来,“我空千古此生修剑,毫不再做朝廷虎伥。呵,元朝兵锋极盛,许我以高官厚禄,我尚且都不会看在眼中,今后又岂会因为蜀中或是大宋谁兵锋更盛而互助于谁?空某余生,只为百姓而战。谁家天子更重百姓,空某便帮谁。这身修为,乱军当中取敌将首级老是不在话下的。而金刚你,重庆貌似挡洪峰,莫非又不是为那重庆百姓?”

是啊,他们都老了。纵是到了武鼎堂,又还能再为朝廷效力多长时候呢?

无得和尚则是看向那些剑奴。

这话,却又惹得破军宫主不满,重重冷哼。

一人和君天放这般穿戴青袍。

君天放眼神扫过吴阿淼,神采也是些微丢脸,“没想到你竟是攀上破军学宫高枝了,哼,当真不错。”

君天放也对空荡子见礼,“剑神前辈,长辈也告别了。”

君天放便也带着韵景出阁。

还真是让人望尘莫及,却又不得不平气的空千古啊!

“天年子找上了我,说他夜观天象,发明蜀中会要出龙。”

空荡子站窗前,看着四人渐行渐远,嘴里呢喃:“雁羽营五十六人,我埋下五十六坛酒,不知最后还能和多少兄弟同饮……”

空荡子点头,“不怕。只是没有看到天下终究归属,就这般死去,心有不甘啊……”

天年子是雁羽营中气力最寒微的人,但是,却也是雁羽营中最通卜算之人。其能直追唐朝袁天罡。

空荡子又点头,“待天下大定,呈现明主,我们兄弟再痛饮?”

无得和尚问道。

空荡子竟是点头,然后却要点头,喃喃道:“当初我们雁羽营众兄弟发誓,这辈子当为天下剗恶除奸……莫非自襄阳之战后到现在你都还没有看破?如果我们死忠于大宋,那雁羽营,便只是大宋的虎伥。那些年,我们都错了呀,说是为国除奸,可国度奸臣当道,我们所做之事,反倒是助纣为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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