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等了这么久,就比及这三个字,脚底冰雪的凉意却抵不上她心头三九天般的寒彻,她抬头绝望地闭上眼,国破,心死,命也该绝。

那是她的父亲和兄长。

终究,他来了,却神采淡然对她说,“降了吧。”

云滟坐在窗前,看着镜中惨白的面孔,皱了皱眉,因而眉间的红莲也微微一簇。

当然,于官方这仅仅只是传说。

如果,有来生,她再也不肯用情至此!

在九州传播如许一个传说,在悠远的天山山脉上盛开着一种胜似白雪晶莹剔透的九重莲花,能存亡人,肉白骨。

她记得,不久前他们还一边护着她,一边焦心肠叮咛她。可这会儿,他们已变成两具没有生息的尸身,唯有那滩还未凝固的血迹印证他们确切存在过。

为了守住最后一点庄严,她将剑横在颈边,了望着人群外,她不但没有看到那小我的人影,视野所到之处,反而无一不是惨烈的气象,耳边充满着撕心裂肺的要乞降几近寒微的告饶。

她一向在等,在等阿谁心心念念的人来救她,固然,他们奉告过她,他已经臣服,但是她还是不信赖,目睹为实,只要她没见到他,她会一向信赖他、等着他。

夜幕沉沉,空荡荡的宫殿里喧闹乌黑。

那日漫天雪花,纷繁扬扬,她一身素服,**着双脚,手提一把寒冽如北风的长剑,站在大齐王宫前,周身环绕着狂躁而鄙陋的叛将军士,不远处的两具尸身还是潺潺流出温热的红色液体,蜿蜒而下,流至她的脚边,白的雪,红的血。

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朝那两具尸身看畴昔,那边,一个曾是他发誓尽忠的大王,一个曾是他举杯彻夜的至好老友。

她,是死过一次的,那是真正的灭亡,到现在她还记得剑锋冰冷而疼痛的触感。

丁酉年十仲春十二日,是她的忌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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