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月回道:“听胡太医说,这几天胎像似有不稳的迹象。”

月圆如环,月光倾泻,此时的千禧宫后院碧波亭里,楼心月特命人备了各式月饼,与暗香的茶水。月饼都是初夏亲手制的,各式口味,只看着人目炫狼籍。

祥福宫里,太后看着正坐于中间榻上的云绾君,一脸气极道:“瞧瞧你干的功德。”

“甚么?”

欧阳墨轩也似恍然觉悟,回身笑道:“是不好,好,朕认罚。”端起一杯清茶,看向楼心月道:“朕说喝酒,你不让。那便以茶代酒,自罚一杯。”

季月从内里走出去,劝道:“太后累了,奴婢奉侍您歇下罢,别再想那些烦苦衷了。”

云绾君忙点头应了,“是。”又道:“别的有一事臣妾一向不明。”

楼心见他一副欢畅的神采,娇怒道:“皇上耍赖,说好的,皇上若猜到了臣妾便操琴一曲,皇上若猜不到,便得吟诵一首关于中秋月圆的诗。”

“好。”

楼心月拿了一块,递于欧阳墨轩面前,笑道:“皇上猜猜,这是甚么馅的?”

太后哀叹一声,“也是个成不了大事的。”又叮咛道:“叮咛胡安,好生给她安胎,且稳住这些日子,等楼将军出了征便可。”

太后重重的叹了口气,在季月的搀扶下走向寝殿,又道:“让人送话出去,让他这些日子谨慎行事,切不成自乱阵脚。别的,明日让皇厥后见哀家。”

云绾君想了想,道:“那北池选在此时来犯,但是与漠北王欧阳墨璃此时回京铺政有所干系。不然,谅那北池有多大的胆量,也不敢选在此时来犯,毕竟,西楚刚与天盛朝修好,而西楚又与北池交界,他就不怕天盛朝与西楚联手,攻他个措手不及?”

太后倒是恨恨道:“也是她们无能,一个个白长了那一副国色天香的面貌了,竟输给一个其貌不扬的皇后。”想了又道:“楼心然那边如何样了,胎像可还稳?”

“皇上倒是去过几次,不过,听服侍的宫人说,也只一同用了膳,便就分开了,并没有同房。传闻,为此,惠妃还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顶替,你说的倒轻巧。你觉得皇上是那么好乱来的,何况另有一个睿王爷。”

太后倒是不屑,“你觉得皇上宠你,他就会听信于你。后宫不得干政,而皇上又一贯最讨厌后宫干政。以是,你最好别往那刀尖上撞,何况,此事非要楼心月出面才好。”

本日是十蒲月圆夜,依例欧阳墨轩是要歇在千禧宫的,便与楼心月一道回了千禧宫。

“臣妾一时讲错,也只是随口一说,臣妾没想那么多。”

世人自也不敢粗心,纷繁辞职,在御卫军的护送下分开。

“既如此,本日朕便就言而无信一回了。可好?”

欧阳墨轩凝神看了一会,又蹙眉想了一会,见楼心月正看着他,俄然低头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笑道:“八宝十锦馅。”

“但是明显有人看到他们在一起的,并且,不止一次。臣妾听闻,在皇后禁足期间,睿王爷就曾多次去看她。莫非这……”

太后只道:“西楚是不会与天盛朝联手的。”

心中恍然一沉,似一层离愁染上心头。此乃一首月夜记念远人的诗,不知欧阳墨轩为何竟会吟诵这一首,不觉道:“臣妾就在皇上面前,皇上好端端的如何吟起这首诗了,不好,该罚。”

“太后是说与北池交兵之事。”云绾君看向太后,又道:“臣妾不明白,太后为何必然要让皇后劝皇上,臣妾也能够啊。”

太后忙道:“好了,这些事不必你操心,你尽管按哀家说的做,其他的事你就不要多问了。已经很晚了,哀家也乏了,你也归去早些歇了吧。明天合宫存候时最好备份厚礼给皇后,以赔今晚的不是,哀家要你与她好好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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