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妈妈见她神采郁郁,忙出言安抚。

“老夫人看大蜜斯也大了,也应当有些傍身之物,这些就是老夫人本身的梯己,旁人可没有的。”

惊奇于阮酥的安静,冯妈妈见摆布无人,抬高声音。

梁太君喜气盈盈,亲身把刺绣用盒子装号,归入礼品名册。当天夜里,冯妈妈就奉她的命又来送东西,都是些平常的吃穿用度物事,却在临走时悄悄给她塞了一只八宝盒,只道是老太太私留给大蜜斯的。

“奇货可居,可不能误落人手。”

“不过老奴看清平郡主便是不错……”

“清平虽好,但是却不及她祖母五层,倒是酥丫头……”梁太君如有所思,“梁妈妈,信上说琦儿是不是明日就会回京?”

见冯妈妈迷惑,梁太君转了转手中的佛珠。

梁妈妈效力缓慢,很快就把积齐的各色丝线给阮酥送去,阮酥又向她要了一把米珠,前面几日便关在屋里闭门造车。等成品最后送到老夫人处,已是三天以后。不消说,梁太君对她的这幅寿星图赞不断口,她把千家线依色彩搭配绣了一蕊花苞,色彩过渡天然,再以各色米珠在整副绣画上装点,既不喧宾夺主,又让整幅画高雅非常,倒是忽视了材质给人的感官。

阮酥翻开一看,竟是各色珠钗耳珰手钏,模样千秋各别,但是做工和用料都是上品。不过宿世阮酥风头最甚时,已是具有过各种不凡之物,这些东西虽好,比起那些却也只是了了……

“清平性子傲岸,越是喜好的越是深藏不露,到底是宫中出世。而絮儿……还欠火候。倒是这个酥儿,若非真是心机深沉,便是真正的荣辱不惊,大将风采,倒是让我想起了大姐。”

梁太君闻言一笑。

“五皇子的庙太小。”

“大姐去后,父亲苦于梁家无后继之人,只清平的祖母机灵善变,却也在大选中未能踏入后宫,被淮阳王迎娶为妃,成为父亲平生之憾,再加上几个兄弟不济,梁家也就垂垂式微了……”

这才在阮酥朴拙的伸谢中归去复命。梁太君听闻阮酥的不卑不亢,更加赞美。

“是啊,老奴看大蜜斯许是被夫人拘束得紧吧。老夫人的东西,前次只随便别离给清平郡主并二蜜斯各一只蝉斑纹饰的镯子,郡主随后虽表示得常常,但是第一眼的欣喜却逃不过老奴的眼睛;而二蜜斯,喜怒哀乐更是写在脸上。”

梁太君浅笑,冷哼一声。

冯妈妈闻言一愣。这个梁太君口中的大姐不是别人,恰是已故先帝的接嫡老婆梁飞鸾,是先帝还是太子时就被迎进太子府的太子妃,被梁家人寄予厚望,可惜还没有等先帝荣登大宝便香消玉殒,离执掌凤印终差一步。

“酥丫头先前拿来那张寿星图,我还思疑是她心多狡猾,晓得当今太后喜好福禄寿喜绣样故而引我重视,现在看,倒是我想多了。”

“好!好!好!”

“不过五皇子也许会先回宫中拜见皇上、太后……”相府宗子阮琦与五皇子祁澈同窗肄业,却不顾阮风亭的劝止,和他非常交好。

冯妈妈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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