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现在送我也不迟,元宵节还没过完呢。”
埙声婉转委宛,如少女在倾诉苦衷,泛动在夜色里,熔化在了悄悄的河水里。
“喜好。”她点头,提着那盏花灯,两人沿着青石板的巷子渐渐往前走。
他的手里还提着一盏小巧精美的兔儿灯,夜风中,他青丝飞扬,端倪如霜。
她眸光一闪,正考虑间,就听埙声戛但是止。
几近家家门口都挂着两盏灯笼,有些好一点的店面,廊下还挂了绢绸做的花灯,非常的标致瑰丽。
她不由勾唇,悄悄地将头靠在了他的肩头。
然后,他从怀里摸出了那只埙,放至唇边,缓缓地吹了起来。
她接过来,赞道:“好标致的兔儿灯。”
他笑了笑,撩袍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他们安步过来的时候,岸边小亭子里已经没人了。
两人捡了个位置筹办坐下来歇歇。
他顿了顿,“好。”
花灯小而高雅,做成了兔子的外型,栩栩如生。
“抱愧。”真不该提这个话题,平白勾起了他悲伤的出身。
“站住,贼人别想逃……”
“墨辞,”她眸光一转,转移了话题,“你吹埙给我听吧。”
他道:“在灯会的时候。本来想当时送你的,成果一回身,人都不见了。”
谢悠然睨他一眼,“看不出来,你这小我还蛮细心的嘛。”
这会子时候已经不早,岸边的人已少多了。
韩墨辞先从怀里取出一块手帕,往凳子上擦了擦,然后又将帕子垫在上面,这才道:“能够坐了。”
岸边一排排的红灯笼,好象一幅浓墨重彩的版画,垂垂地又变成一幅定格于天幕当中奇异的剪影。
谢悠然正听得出神,俄然,一阵喧闹的声音由远及近。
他昔日里为了上山打猎便利,穿的都是短打的布衣,干脆利落,但穿上长袍,又别有一种出类拔萃的气质。
言词之间,非常伤感。
隔着七八丈的间隔,精确无误地击中了那逃窜之人的膝盖部位。
谢悠然发明,这家伙特别合适玄色,慎重,清冷,凛冽如霜。
她抿唇一笑,朝他飞奔而去。
官差抓人?
夜色清冽,花灯如昼,岸边的大红灯笼在夜风中微微扭捏。
“等等。”
月色与花灯交相辉映,勾画出了一个旖旎昏黄的彩色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