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一屁股坐在那蒲团垫上,摇了点头,这几个身边的人,都被他们给宠坏了。
这那里是灯啊,的确就是高深的艺术品“这玩意都能够放到博古架子上了,黛玉当真是妙技术,这下子头名有得争了。”
“额娘常说这几个儿媳妇中,我是那最难缠的,今儿个额娘可要好都雅看,这最精乖的当属三弟妹呢,瞧这一张巧嘴儿,儿媳恨不得抢过来,安到本身个脸上。”富察氏摸了摸肚子,那着帕子轻掩了一下口,笑道。
媳妇儿,就算是爷今儿个早上吃了一罐子蜜,这蜜语甘言也说不下去了好吗?
再看到黛玉的灯,倒是让人面前一亮。
“额娘,你不消捂着阿玛了,我们可都是听到了。”
放在他一旁的是富察氏的灯,她扎的是鲤鱼灯,红灿灿的鳞片,恰好清楚可见,可见她这个当额娘的,到底是有多想一举得男了。
这对小伉俪,怕是最能琴瑟和鸣了,她的几个儿子媳妇,都是比不上的。
再到弘暲,他倒是扎了八面宫灯,那灯上画有一个男人,做着各种百般奇特的姿式,从幼年到老年,看到世人是一头雾水。
她顺手捡起地上的络子,往蛐蛐儿头上一扔,笑骂道:“我和你阿玛还偏做那并蒂莲huā了,你要怎地?”
清雅睁大了眼睛,惊奇的看了看四周,问道:“我有九个相公?在那里,如何就瞧见一个最丑的?”
看到大师都看了过来,弘暲有些局促的说道:“我这个是要和董鄂氏的灯一块儿看的,青梅竹马。”
这话刚落地,便感受周身一阵寒凉,他打着颤抖扭过甚去一看,只见蝈蝈站在那边,阴深深的看着他,满眼里都写着“你丫等着吧,看爷以后如何经验你”……
因着都是一家人,今儿个谁都没有盛装打扮,只穿戴最平常温馨的常服,特别是清雅,还穿了一双软乎乎的平根柢绣huā鞋,内里还镶嵌了外相,踩在烧了地龙的大殿里,暖洋洋的。
没看到暖心都吓得躲到元宝身后去了……
这个没脸没皮的。
养心殿里本日格外的热烈,隔得老远儿都能听到屋里的欢声笑语。
蛐蛐一把接过络子,蹲下来对黛玉说道:“mm快看,额娘给我们打赏了。”
清雅看着大师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忍不住咳了咳“你这灯笼,和你大哥的不相高低。”
这是一个鸡腿形状的灯……
……
“杭州好不好?早就听闻,上有天国,下有苏杭。指不定去那断桥上,还能碰到个许相公。”
九阿哥倒是冲着她点了点头“放心吧,没有比我和你额娘更俗的了。”
“好轻易还剩个年节尾巴,我们一家子可得当作除夕来过才是,我们也来比比谁做的灯儿最好,但是重重的有赏。”
黛玉做的是一株铃兰huā,便是走迩来看,都栩栩如生,一点儿也看不出是个假huā儿。每一朵铃兰huā,都是一截小蜡烛。而那长长的细叶子上,竟然抹上了一层荧光粉。
蝈蝈他扎了一个蝈蝈,好冷……
让清雅都忍不住想说,当真是一朵鲜huā插在了鸡腿上,白瞎了这么个好仙子!
至于其他那几个,清雅有些心伤的将九阿哥拉到一边,嘟嚷道:“爷,我们的孩子仿佛养坏了……这都是啥玩意啊……如何好孩子都是别人家的……”
果不其然,大师的灯都全不扎好了,一溜儿排开,看起来倒是非常壮观。
九阿哥瞧着清雅欢畅,两只眼睛笑得弯弯的,他这一辈子也不枉生了。
清雅扭过甚去,只见满屋子的人都在那边偷笑,只要那蛐蛐儿,站在那里,一脸促狭的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