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汐浅笑道：“如此甚好，这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天然不会让山兄亏损。”
此时他们已经走到凌霄阁藏书之处，严瑗公然寻到那本川流注，双手交予她。
姜汐带着雍玉一同走入凌霄阁，兰台令使严瑗在她身前带路。他本是阁中学士，自陆纪离职，便做了他的继任者，这一立便是十年。
随后有些欣然道：“当年母后薨逝，我在此处为她抄经，虽只要几月，倒是那段时候中最安好的日子。”
姜汐一怔，开口道：“你再说一遍。”
陆纪在她身后，轻声道：“殿下虽不说，但却在心中指责于臣。”
山秀笑道：“殿下竟如此博闻，如果真找的到那古道，便可一试。”
姜汐顿时感觉很多目光落在本身身上，远处的陆纪更是眸色深深。
姜汐轻声道：“不过触景生情罢了。”
雍玉还是第一次到这凌霄阁中，见姜汐细心打量着四周神采欣然，不由猎奇道：“殿下在想甚么？”
见她不再多言，陆纪淡淡道：“臣辞职。”
但是不错，正如陆纪所猜想的那样，她心中已经有了个大胆的主张。
她话音未落，却听身前的严瑗游移道：“卑职前任兰台令史，是陆纪陆大人。”
姜汐站在一众官员以后，却没想到桓冲还是一眼便望到了她，翘起唇角，独自走到她身前来。
以后她将那川流注中描述的从渡口到阳陵的小道绘了张图，送到了山秀手中。旬日以后，山秀遵循舆图中的索引，公然通过那古道，将筹措好的粮草送到了阳陵。
直到走出阁中，姜汐心中还在思考，莫非当年那人真的是陆纪。
姜汐淡淡道：“无事。”
像是心有所感普通，她见到墙角有几个箱子，便走了畴昔，雍玉会心上前将那箱子翻开，却见内里装满了未穿的竹片，上面写满了小字。
她不肯泓有所曲解，但是开口，也不知如何解释。
山秀无法笑道：“哪次不是出钱，着力，此次既出钱，又着力，那里又有我不该的份。”
姜泓得知此事以后传召于她，望了她好久，才淡淡道：“很好。”
姜汐走上前，垂眸细心看了，公然内里均是她之前与帐外之人笔谈的竹简，此中有些笔迹恍惚了，约莫是有人不时拿出来看，不时在手中摩挲。
陆纪闻听语气中的疏离，深深望着她道：“臣宁肯……”但是他的话并没有说完，转而有些欣然道：“不管如何，殿下行事之前万望三思。”
姜汐笑道：“这也不消担忧，很多年前我在凌霄阁中抄书，曾读到过前朝一名行者的纪行，他的萍踪遍及大江南北，曾写过一本川流注，记录江岸两侧的山脉走势，水系漫衍。当时我因对江北猎奇，特地找来那川流注读了，若我未记错，应有越横山中应有古道能够直接从渡口到阳陵。”
姜汐道：“此事我也考虑到了，虽两岸并未互市互市，但总有些私运船来往于江中，我们能够将粮草搭载在那些船中，再送到阳陵去。”
姜汐晓得陆纪约莫猜到她暗中筹措粮草之事，开口道：“多谢陆大人提示。”
这是第一次北伐得胜而归，不管如何模样是要做的，因而天子亲率百官，在江边迎他。
但是他的话音未落，便听公主身边阿谁女官道：“殿下……如何了？”
但是姜汐却毕竟不甘心，经年的筹办如此便要功亏一篑，更不知此时千里以外的桓冲收到那一纸诏令当作何感触。
姜汐踌躇道：“无事。”
姜汐愣住回望他，半晌后开口道：“我自知陆大人是为了我好，不肯我与陛下起抵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