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名臣气节(上)[第1页/共3页]

“不能与文天祥同殿为臣,喝茶谈诗,煮酒论豪杰,将成阿剌罕平生中最大的憾事。不过,也不要过分伤感,还能够成为灵魂知己嘛。”阿剌罕欣喜伯颜,阿剌罕见感而发:“江南地灵人杰,历朝历代都是人才鼎盛,按理,南朝将是最强大的王朝,究竟上刚好相反,是最强大。究其启事,南朝不会用人,时令之臣如文天祥之辈不但没有给重用,反倒给架空打压,放逐贬谪;贾似道这类小人反倒在高位,南朝不亡,天理难容。”

阿剌罕脸露轻视之色,道:“吕文焕死守襄阳五年,表示得还象小我物。自从投降我朝以来,欣然接管了襄汉多数督一职,表示非常主动,还招降了江戍守将,小人一个。”

伯颜看了一眼阿剌罕,道:“可得慎言啊,要慎言。要不是他帮手,我们也不会如此顺利达光临安,都是吕文焕的功绩。”

阿剌罕感慨起来:“这就是汉文明的可骇之处,南朝能够在军事上一败涂地,文天祥却能够凭一首诗名看重史。皇上推行汉法,重用汉人,主动倡导建立我朝笔墨,远见高见之举。”

阿剌罕紧走两步,道:“丞相,我从溧水,独松关一起打过来,对文天祥在姑苏赠诗杀吕文德一事还不清楚,你给我说说,让我也明白明白。”

阿剌罕和伯颜并肩往外走,道:“这南朝也真是的,都这时节了还胡想着与畴前一样,我们会允他们媾和。我们此次南下,不把南朝灭了是不会退兵的。我们兵临临安了,南朝离灭亡只要一步之遥,灭了南朝,好处要多少有多少,岂是戋戋数十万匹绢帛银两所能比,他们连这最浅近的事理都想不明白,真是胡涂透顶。”

阿剌罕接过话头,道:“他有一句诗: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赤忱照汗青。此诗前无前人,后无来者之作,自此今后,时令诗将不会再驰名句。”

阿剌罕也是一身戎装,道:“你如果问其他的诗,我读书未几,或许答复不出来,这诗嘛,我是耳熟能详,这是文天祥的诗。文天祥体貌丰美,白净如玉,秀眉长目,傲视生辉。从小就有弘愿向,常说:没不俎豆其间,非大夫丈夫也。”

伯颜站起家,道:“李庭芝在扬州,自是无缘相见。文天祥嘛,已经来到大营了,我们这就去驱逐。”

微一沉吟,道:“文天祥的手书但是宝贝,我真想留下来,终是念在吕文德忠义的份上,不好却他的情,只好忍痛割爱了,效仿《兰亭序》陪唐太宗的旧事了。”想到文天祥的手书唾手可得,终究没有获得,非常遗憾。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赤忱照汗青。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赤忱照汗青。”伯颜一遍又一各处咀嚼,击掌赞道:“真名句,大获我心。非论文天祥的运气如何,就凭这两句诗,就将成为千古名臣。他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养吾浩然之气!此人一身正气,绝忘我心,只可惜生不逢时,未遇明主。我毫不思疑,此次南下,我们必然会灭了南朝,文天祥会成为亡国之臣,但是,他在汗青上的职位反而远远高过我辈,先人对他悲悯、怜悯、认同,感同身受。我辈胜利者为先人认知的程度反倒远远不如他。不以成败论豪杰,前人名训,至理名言,至理名言。”伯颜感慨万千。

“文天祥从姑苏撤退之前,写了一首旧作《过伶仃洋诗》送给养病在家的吕文德。其诗说‘辛苦遭遇起一经,兵戈寥落四周星。江山破裂风飘絮,出身沉浮雨打萍。惶恐滩头说惶恐,伶仃洋里叹伶仃。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赤忱照汗青。’好诗,好诗。”伯颜一边说事,一边品诗,道:“吕文德的府第是宋理宗赐给他的行宫,算他有知己,没有出售南朝。当我们攻破姑苏后,吕文焕和吕师夔去看他,要他投降我朝。吕文德当场斥骂吕文焕,骂得吕文焕惭愧万分,低着头逃脱了。吕师夔就不交运了,给他的父亲吕文德一剑砍掉了一条胳膊,要不是吕文德有病在身,那一剑必定是要了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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